理智告诉徐今良应该尽快控制情绪,就伪装一阵,等出院了从长计议。可她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恶心的alha搂着童寸寒摔进房里,虚伪似男人那样的哄骗跟她发生性。
她的脑子都快炸开了,整个人像只受惊发狂的兽,眼瞳红得吓人。原本保养得当不见老态的她鬓边也出现了银丝,她不再整洁靓丽头发都不梳了乱糟糟散开,黑发中混着些白发即颓废又可怕。
监视器里能清楚看到徐今良警惕所有靠近她的人,有很强的攻击性,但身旁没有人的时候她又安静下去并没有一直在狂躁。她安静的时候双目失神,身体轻微摇晃,好像魂不在体内了似的。
医生对蔡花指着监视器说:“我们并没有对她注射镇静剂,可她现在的状态,你看。”
蔡花看着突然就感觉心里塌了一块儿,她的恨并不是那么牢不可催,说句难听的大实话其实她对父母的记忆并不多,一直以来她的执念不就是被徐今良欺骗了二十年,说开了不就是恨徐今良并没有真正的把她当孩子爱过么?
她把徐今良当妈妈那么爱,那么依靠着,可结果徐今良拿她当某次胜利的战利品、收藏品,用她来折磨嘲笑早就死了的张万友,这不可笑吗?
可看徐今良现在这老疯子似的模样,她突然就恨不下去了。
她不继续报复一定会被清醒的徐今良嘲笑吧?她兀自冷笑一声。
不过还是算了吧,谁要和一个精神病计较。
蔡花:“只要她没有攻击人的举动了就先让她出院吧。”医生默了一下,试探道:“可是常董那里——?”
蔡花咬唇,狠下心说:“她这样也没法反击了,我会告诉常董他们可以……可以下手了。”
医生:“这样的话她的结局大概率还是回到我这里。”他露出丝残忍的笑迫不及待地摩挲手掌,“到时候她可就是我们院里的宝藏了。”
蔡花僵硬地点头,“嗯。”
徐今良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没睡着,总之她的灵魂逐渐剥离眼前出现了异世界,她迈进去。
她站在童寸寒卧房门口,她能听见里面在聊天,气氛轻松。
徐今良面露苦色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进去,毕竟她是来看小茉莉的就算多个人也不会让她放弃。她穿进门去就看见童寸寒什么都没穿窝在床上,何老师趴在床边在书写什么东西。
童寸寒看着她写字,半晌,她说:“我不喜欢我名字里的寒,它的意义一点都不好。”
何老师没应话她注意力都在纸上听了只敷衍地摸了她胳膊一下。
童寸寒好似不在意她有没有在听,说着:“我爸是在母权部落里长大的所以他赘过来以后沿袭自小养成的习惯,可我妈嫌他没主见很不喜欢他,我妈在城里的时候情人不断我爸的性子又不会争风吃醋让我妈觉得他更窝囊了。”
何老师听了一点插嘴说:“我知道那些部落,嗤,她们现在发展的很快已经开始夺权了。我小时候也去玩过,可自从分化成alha以后就不愿去了,哪怕我是女性可要是不能怀孕就不被尊重,我在那里过得不舒服工作也糟心就再也不去了。”
那些母权部落并非是谁肚子能怀孕才被尊重,明明是何老师曲解或者说她故意这么说用来贬低,不过童寸寒没在意她还继续说:“我妈是在城里生了我,她抱着我回了村,也没开自己家门就直接把我扔门口了。那天下雪,听说挺冷的,我就在襁褓里砸出个小雪坑。我爸一开门就看到我了,那么点小地方,他给我取名寸寒。”
何老师抽空回应:“那你爸后来在哪呢?”
童寸寒没回答,手指在毯子上划动写了一个字,“我想叫这个‘含’。”
何老师放下笔搂住她暧昧道:“什么意思?含蓄?还是‘含’住我?”她笑着翻身压住童寸寒,徐今良利落转身穿了出去同时嘴里说了两个字:“隐藏。”
邮差来送信童寸寒她们穿好衣服,何老师拿过来一看顿时欣喜,激动道:“我爸能接我回去了!”
徐今良眯了眯眼,恐怕这个何老师的喜欢也没有几分,她应该不仅是想小茉莉才过来的她应该是不方便收信留了小茉莉的地址过来等信的。
童寸寒转身回房找出来床底下的盒子,送给何老师:“你拿上这些走吧,路过战区难免要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