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英格顿时来了精神。
雅予在一旁只觉得心落地、心又怦怦跳,他总算来了!可该怎么跟他说?总不能问也不问他的伤就开口说自己的烦难处,可,可他的伤该怎么问?是问那伤口可还疼?还是问那手臂伤是否碍了他的事?是说我当时无意、下手不知把握,还是问他当日为何非要逼得她疯了一样,自作自受……
一路随着苏德的大步,雅予紧紧跟着。眼看着马厩将到,心跳得越发厉害,演了几遍的话此刻想来竟是句句不妥,来不及再多斟酌,只好打定主意等着他先开口,自己酌情应对就是。
大营的马厩也是按着主人的户制分派管理,苏德尚未立门户,遂他的马都归在大将军私帐之下。这里自然是装备精良、水草充足,每一匹马都有单独的马厩,配有专侍的仆人。
待来到近前,才见苏德所说的那匹马。个头足足越过了高大的苏德一个头,通身黝黑没有一根杂毛,膘肥体壮,结实的肌肉晃在午后热烈的日头下闪闪地发着油光;眼神透亮,目光炯炯,不与人靠近,那气势只仿佛随时要扬蹄飞奔,暗夜精灵一般。
雅予虽识不得马,却这模样也看着威风,本想绽个笑容或是作出艳羡的神色,可她此刻的心思哪里还顾得敷衍周旋,左右紧着看,却是除了马和仆人,根本不见再有其他人。正是诧异,英格倒开口问了一句,“怎的不见六叔?”
“哦,说是探马军要开拔了,今年缰节六叔不来了。”
“哦。”
“六叔信上说待我驯服了这匹马,他就带我去探马赤!”
“真的啊?那阿爸怎么说?额吉呢……”
兄妹两人只管说的热闹,早不知有人已然魂不守舍,一颗心直沉到了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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