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予抿了抿唇,轻轻咽了一口,心有些酸,什么铁打的?如今冷热都怕,地牢里埋了这几个月还不知又……即便就是铁打的,这么风里雨里地折腾,怕也要生了锈了……
见雅予脸上郁郁的,娜仁托娅坐起了身,正色道,“昨儿大汗亲自提审老六,这两日就要从先从地牢里解出来了。”
“嗯?只是从地牢里出来?不是大赦么?”
“若开赦,他自是头一个。只是毕竟是一条宗王命,一年不过的功夫,也不能就这么说算就算了。先解出来,另在大营外设单牢。”
“这,这岂不还不如北山?”雅予有些急,宗王族近在咫尺,几乎每一个都恨着他兄弟,但凡有一个起了歹心,那,那岂不是……
“不怕。”娜仁托娅握了她的手,“他们不敢。不过再安稳待几个月,两边都好说话。”
她的手很小,却很有力,将雅予的冰凉牢牢地握去,一颗焦急的心也似被握紧,不再急急地跳动。
“好了,不操那没用的心。”劝了这么一句,娜仁托娅重绽了笑,“昨儿就见了那么一刻,老六就说让我张罗你们的亲事,说这几日出来就先把亲成了。”
这没头没脑没防备的,鼻子突然一酸,泪就满满地溢了,雅予紧紧抿了唇屏着,手指不知觉地抠着娜仁托娅,心里化开了一般,暖暖热热,他终是……最知道她熬的什么……
“我没应他。”
“嗯?”雅予一愣,泪立刻凉了。
“你身子才将将好些,他出来也不过是换了处囚禁,怎么能再让你跟他去吃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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