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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蹭我,你快去开门。”方瑜一脸别扭,嘴上虽这么说,但手却下意识搂住了迟淮的腰。

    两人昨晚刚双重标记了对方,正是水乳.交融难舍难分的时候,敲门声却扰了人清梦,彼此多少都有点贪恋对方的怀抱。

    “你现在可完完全全属于我了,方小瑜同学。”迟淮笑着说,他抬手轻轻触碰方瑜后颈印着牙印的腺体,“我也完全属于你。”

    “大清早别说这么肉麻的话。”方瑜脸皮薄,迟淮稍微撩拨两句他就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他抬腿踹了迟淮一脚,“快点去开门。”

    “好嘞,都听媳妇的。”迟淮比了个“OK”的手势,他把方瑜松开,顺手抓起叠放在一旁的羽绒外套,披在身上后趿着拖鞋朝门口走。

    开防盗锁,拉门,扑面而来的刺骨冷风让迟淮哆嗦了一下,他刚把羽绒外套拉紧,耳朵就被人揪住了。

    “电话不接短讯不回,长能耐了啊迟淮同学?”刘芸沉着脸拧住迟淮的耳朵,眼底还带着愠怒,儿子现在长得比自己还高,要揪耳朵还得踮脚。

    “妈,啊,妈疼。”迟淮弯着腰连忙道歉,“我手机没电关机了,嘶啊!妈!轻点拧!”

    方瑜在迟淮开防盗锁时就下床了,他嫌费事,直接穿着睡衣光脚走出卧室,问:“淮哥,是谁来——”

    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因为门口站着迟复和刘芸。

    “未满十八岁,迟淮同学不得和方瑜同学做任何出格的事。”

    《约法三章》的内容突然从脑海中蹦出来,瞬间就剥夺了方瑜的其他想法,方瑜呆呆地愣在原地,脸一直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你怎么不穿鞋就下床了?着凉了咋办!”迟淮大踏步上前一下子就把方瑜搂抱了起来,他皱着眉数落。

    方瑜挣扎,迟淮“啧”了一声,掐着腰把方瑜摁坐在沙发上,瞪了他一眼,“乖乖坐好,别动!”

    说完他“蹭蹭蹭”脱掉羽绒服,三下五除二把方瑜裹得只剩下一只脑袋,然后迟淮伸手拉住方瑜的手,搓了搓,拧眉说:“大冷的天你要风度不要温度是不是?再只穿睡衣光脚往外跑,我就把你干到下不来床!”

    方瑜:“……”

    刘芸:“……”

    迟复:“……”

    方瑜现在特别想扒开地板缝钻进去,他已经不敢和淮父淮母对视了,只缩着肩膀尽量用羽绒服把自己红透的脸遮住。

    刘芸从震惊中回过神,她指着迟淮扭头瞪着迟复,“听听,你听听你儿子都说些什么话!”

    迟复咳嗽了一声,他抬脚走进来,反手把防盗门关上,第一件事是先哄刘芸,“别生气,小孩子打打闹闹,再说淮淮他也是担心小瑜感冒嘛,别生气,为这一点小事生气不值得。”他一边哄,一边给迟淮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