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在她身后缓缓自动关上。
庄静檀视线还没来得及环顾,就被一股带着淡淡酒精的气息笼罩,对方无声凶悍如野兽,深吻凶狠,将她钉在深色墙面上,左手垫在她后脑勺与墙壁间,很快又离开。手臂忽然托着庄静檀,使她陡然失去重心。
庄静檀背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是烧灼的慧眼。
“这里?斯珩你有病是不是。”
庄静檀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斯珩不发一言,唇边勾起个很轻的冷笑。
他力气陡然一松。
偌大无声的办公室内,已经一丝亮光都没有了。
他关了灯,但依然能看清她的所有神色表情。
错愕、抗拒、喟叹、忍耐,在她面上交错浮现,使他失控。
庄静檀知道阻止无用,指甲便恶狠狠地掐入他肌理坚实的背部,毫不客气地划出血痕。
他全不在意。
“你比我想得好——”
最后一个字没入他齿间,斯珩贴着她的唇吻上去,温意与恶意并存。
他得承认,今晚心情很糟。
但拉着人一起坠落,是他的习惯。
他要她身处风眼。
只为他燃烧。
建筑外月色凉而亮,薄雪纷纷扬扬。
屋内被灼热的情|欲轰声点燃,理智悄声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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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刘擎《西方现代思想讲义》
第24章
【二十四】
无论什么样的人,沾这个字都容易会变回动物。在本真的欲望跟前,被搓碎、碾压,贪婪渴取。
庄静檀一直很感兴趣,斯珩这种人,会如何臣服于欲望。他总是作旁观者,看着他人沉沦似乎是他的一大乐趣。作为‘他人’,她也不着急。 每一次,他每多在高崖边观赏一次,庄静檀的期待值就多上升一分。
就像根支撑力总会到极限的绳子,高吊在崖端,彰显着主人的傲慢。
甚至于,这根绳子不是她弄断的也没事。知道他在这场自以为是的控制与较量中必输,就是庄静檀的乐趣。
在她接到电话后,那头两条要求。
一,希望她四十分钟内赶到。二,穿条裙子。
庄静檀挂断电话,在衣柜里慢悠悠地挑了起来。
最后选了条黑色针织吊带裙,款式优雅简洁,肩带略宽,腰身掐得恰到好处,长度下摆及踝,她都已经走到门口,后来还是返回找了只豆沙色口红,饱满地涂了一圈。
斯珩的办公室在四十五楼,深灰、黑白的主色调偏冷,大理石地面冰凉沉稳,跟室内淡淡的琥珀木质香气形成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