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所知,郑裕洺在嘉睦还出了点小插曲,休养时消失过好几天,回来时四肢和脖子都多了伤口,但是对发生了什么缄口不言。
说跟她没关系,鬼信。
斯黎咬牙切齿,忍着掐死她的冲动,拽过她的领口,盯紧她眼睛:“这种无效谈话,老子跟你进行过好几次了,你有本事就去媒体捅出来,搞死我,顺便被斯珩搞死。” 庄静檀任他拽住领口,语气淡冷:“你得排队。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
斯黎面上阴霾重重,良久,才冷冷勾唇。
“你何必反复试探。不就是想问庄家十年前参加过的商宴,我有没有去,认不认识庄静音,知不知道她差点被喝醉的郑裕洺——不就这件事吗?”
庄静檀闭了下眼,又轻然睁开,语气柔和。
“不。我是想知道,除了郑裕洺,还有没有其他名单。”
“怎么,想替她报仇?”
斯黎的笑里有一丝淡讽。
庄静檀耸肩。
“我不会越俎代庖。”
“有人花钱委托了我,为她解决一些事,你暂且这么理解吧。”
斯黎的笑冷且僵,他松开了手,恢复了阴沉神色。
“是吗?那你们姐妹真是一脉相承的好本事,永远能找到人为她卖命。”
“这个嘛,”
庄静檀整理了下凌乱的衣领口,嗓音静淡:“见仁见智吧。我对靠别人这事儿,没有心理障碍。但委托我的人可能有。”
否则,也不会蛰伏良久,给了庄家致命一击,换了假名变卖私人资产,为自己谋出条漫长的血路了。
在这条漫长的路上,庄静音最聪明的一件事,就是去找了沈珧,又伪装了音色,向她发出委托申请。
当然,世上没有第二个人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了。
庄静音根本没得选择。
庄静檀可以理解,换做是她,她也会这么做。
“你别做出那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我对你们俩的过往没有什么兴趣。”
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抬腿把圆桌踹开一些。
“我还烦呢。本来打算让你和管以灏一起去死一死,但现在呢?怎么偏偏是你救的,我要是把你弄到监狱里,到时候还得多做几个噩梦。”
“……”
斯黎一脸‘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