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听闻后,四十多岁便辞去官职,回到了渔阳,教书育人。
渔阳这边流传着张衡的名言。
“朝廷并不缺臣子,但每一个年幼的我都缺少一位良师。”
明熙听了,心中颇多敬畏。
到了山长的书房,明熙跟在刘澈身后进去。
张衡不过五十来岁,模样却看着无比苍老,许是操劳过多,脸上皱纹深深。
听到声音,他抬头瞥了一眼:“叶明熙?”
她恭敬行礼:“见过山长。”
张衡没理会她,只是抽了张卷子:“写吧,看看你的成绩,再看你能去哪个班。”
刘澈一愣,问道:“可是朱先生说……”
“朱聆说了算,还是成绩说了算?”
张衡冷冷扫过他二人:“放假时日的成绩,只有朱聆在,他那人本就与梅家交好,谁知道成绩是真的还是假的?”
明熙听明白了,是山长以为朱先生偏向她,伪造成绩进好班?
她也没生气,只是笑:“既然这样,那学生再做一张卷子便是。”
已经快上课,明熙对刘澈说道:“谢谢澈哥带路,你先去上课吧。”
见她心无芥蒂的模样,他也隐隐放下心:“加油。”
反正肚子里的知识又不是假的,明熙接过卷子,见没有策论,只是一些做起来很快的小问答,她稳了稳心神,便认真答了起来。
见她这般,张衡多看了两眼,便低头批改学生们的课业。
在朱聆这段时日的疯狂加练下,很快便答完,她恭敬地交给张衡:“山长,学生好了。”
张衡仔细检查,皱着眉头又看了她两眼:“你是叶鸿文的女儿?”
叶明熙怔愣:“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又没了声音,卷子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放下道:“嗯,听朱聆说你策论不好,去甲丑班吧,策论是由我带的。”
听闻阿鸢与玉杉都在甲丑,她放下心笑道:“那多谢先生。”
问了几个学生,还没找到路,明熙有些路痴,青鹿书院规模极大,她饶了半天。
“明熙?”
她回头,见是朱聆,赶忙上前:“朱先生,可算碰着您了。”
“怎么这么迟?第一堂课都结束了。”
朱聆以为她又是迟到,难免说了两句:“先前只有我们三人,迟会便也算了,如今正式开课要早些来才是。”
知他误会,明熙将方才的事都说了。
朱聆冷哼一声:“这个张衡,果然……” 他刚下课,本该回去休息,见她迷路,又亲自将人送到了门口。
此时正是休息时间,里面一通玩闹声,朱聆指了指刘鸢的方向:“你就跟她坐吧,听说你们已经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