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阕的父亲仁宗皇帝在渔阳遇刺后,又过了十几年李阕在文寿侯府中查出一批与当年刺客相同形制的暗器, 以此为由抄了王家上下满门。
后来这件事更是成了李阕的禁忌, 谁也不准提起, 相关人员死了个干净, 又过了这么久,从何查起, 如何能翻案?
明熙叹了一口气,眉头狠皱着, 又不说话了。
叶明芷见她这般, 知道今日是没心思看花了。
“孙国公府及一干太子党羽这几日都下了狱, ”她望着明熙, 嘱咐道,“若是累了, 就早些回去休息,别总往外面跑了, 这段时间不安稳,知道了吗?” 明熙皱眉:“太子党羽?不是没有多少?”
叶明芷的神情有些冷:“还不是那位季大人,说什么整肃朝堂,只要不服从他及陛下旨意的,统统以太子余党的身份拖了下去。”
“陛下那个傻子还真的以为是为他好,若不是我日日督促,早都不知被季飞绍哄骗成什么样了。”
明熙听了,眼睫低垂:“这段时日姐姐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同陛下的安慰。”
“你今日同之前在茶馆说的那些,是不是也是担心陛下被人所害?”
明熙没回答,她只是又问:“季飞绍打算那些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杀鸡儆猴,一个不留了。”
见明熙脸色白了白,叶明芷又张望了四周,轻声道:“不过你也别太忧心,至少师承梅太傅的几位,我都会让陛下保出来。”
明熙闻言,神色并没有缓和许多,只是盯着姐姐,见她模样消瘦了些,轻声问:“这段时日是不是很辛苦?”
“姐姐你待在这里,开心吗?”
叶明芷一愣,知道她还在因为自己嫁给李怀序而介怀,摸了摸她的手:“傻妹妹,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事呢,我若是不嫁给李怀序,嫁给旁人,我的处境又能好到哪里去?”
“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至少我在这里,还能帮一帮陛下,不要着了季飞绍的道,这已经很好了。”
明熙知道了她如今所想,抿唇一笑:“那我便放心了。”
也没什么心思再看花,与姐姐约好了过几日再来,她与晋修打了个招呼先离开了。
轿子刚行到宫门处时,被拦下例行检查,明熙恹恹地坐在轿中,听见外面的侍从突然整齐划一的动作。
“参见大人。”
一道肃冷的声音:“嗯,这是谁家的轿子?”
“禀大人,是安阳侯府的二姑娘进宫来面见娘娘的。”
“哦?”
听闻脚步靠近的声音,明熙皱着眉,稍稍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