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排卵期到孵化期,再到幼崽长到现在已经9个月,如果不是被盗猎分子抓住,这些金雕应该已经离开父母独立生活了才对。
想到这江时看了一眼里面依旧紧贴着金雕伴侣的两个小家伙,又看向在天上盘旋不敢落下的金雕。
也就是说金雕伴侣的是在金雕被捉走之后产下的卵,但因为金雕的消失,金雕伴侣在抚育孩子的这个环节中占据了非常大的作用。
且可以毫不给金雕面子的说。
这两只幼崽除了金雕提供了一些血脉关系外,毫无作用。
也难怪金雕伴侣看金雕这么不顺眼了。
本来以为金雕即将面临的会是老婆争夺战,但没想到是追妻火葬场……
而且对于两个小幼崽来说,将它们一手抚育长大的金雕伴侣才是它们的唯一。
虽然能够感觉到金雕身上有和它们同样的血脉,两个小幼崽也能猜到这是它们的父亲,但从小就在金雕伴侣抚养下长大的幼崽们,并不会认同这个什么劳动都没付出的金雕是它们的父亲。
“呜呜呜江江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老婆不认我了。”
金雕可怜巴巴的站在江时的肩膀上,一边回头望向后面被马匹拖着的笼子,一边又蹭江时的脸颊。 语气十足的悲伤。
江时双手一摊,表示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实在不行你讨好讨好你伴侣呢?”
金雕委屈巴巴的,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捉来的野兔丢在江时怀里。
“我讨好了呀,但是它不接受。”
突然出现的野兔把江时吓了一跳,险些把兔子丢出去。
等看清只是只兔子后,稍微一些无语的看向金雕,“你说话就说话,别动爪子。”
金雕哼哼唧唧,斜眼瞄了江时一眼又飞走了,江时拿着手里的野兔实在是没办法。
下马将野兔塞进了金雕伴侣的笼子,然后走到后面看另一个笼子里已经团聚在一起的海东青一家。
找到海冬青的第一时间,他就将小海冬青交还给了这个家庭。
除去海冬青父母,小海冬青还有另外两个哥哥。
许是因为人类的插手,海东青家庭的幼崽存活率大大提高。
虽然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些盗猎者也增加了海冬青的数量,但江时依旧厌恶这种盗猎行为。
毕竟他们之所以增加海冬青存活的数量,也不过就是想多一只的海东青多赚一点钱罢了。
队伍行进的很快,因为担心会遇上暴风雪,马儿几乎都没有停下过。
终于赶到他们停车的地方时,天色已经快黑了,天空低沉沉的,暴风雪随时都会到来,大家连忙将卸下的装备塞进车里,所有人都进车厢,暴风雪在他们关上最后一扇车门的时候,侵袭而来。
狂风呼啸,暴雪几乎掩埋了整片草原。望向车窗外,除了白依旧是白,什么都看不见,连略微有起伏的山坡,都因为白色连成了一片。
车子被风吹的摇摇晃晃,但好在比起帐篷来,车子要牢固的多,这个夜晚除了有些吵闹以外,大队伍都格外安全。
一早醒来暴风雪已经停了,警察同志挨个敲车门,让他们准备出发回去。
莫日根带着马群跟他们在半路道别。
离开前他强烈要求江时一定要来参加他准备的家宴。
“江站长,那是为了庆祝你们这次找到被盗猎走的野生动物而准备的宴席,你一定要来。”
话都这么说了,江时自然没法不答应,只能应下来说等警察局那边的询问结束了,他收拾收拾就过去。
张超听见他们的谈话,探头说要一起,被莫日根热烈欢迎。
再说那些被抓回去的盗猎者。
也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因为有别的顾忌,那些被威胁的,害怕狼的盗猎贼,江时可以理解他们不挑明自己胁迫他们的原因是因为害怕。
但那个作为老实人的领头人在进入警局被审问的时候,除了回答自己的盗猎事实以外,对于警察询问江时是否在那之前跟他们见过面的问题也给予了否认。
这让江时很是意外,但他总有一些担心,觉得这个人在憋什么大的坏。
他暗自堤防着,等着对方什么时候翻供。
为了以防万一,他将之前从张超那儿拿的随身携带的摄影器材交给了成峰,让他将那个东西第一时间送到顾厅手上。 顾厅收到东西的当天晚上就给他来了个电话。
对方的语气听不出喜乐,江时也就平常心对待。
问他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江时也回答的很坦然。
“因为不想他们这么无所畏惧,因为想救那些野生动物的命,因为想让他们感觉到惧怕,从此以后减少盗猎行为,从而保护更多的野生动物。”
“那你就没想过这个视频给我后,如果我们要对你采取措施是很容易的吗?”
“我承认这个行为是有点踩红线,但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
顾厅没再说别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的挂了电话。
至此这件事算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