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干一架吧,”简恒看着他,“晚上拖地。”
秦城立刻摆了个ok的手势:“洗碗也归我。”
简恒没说话,气氛突然沉默。
一直到秦城嘴里的烟抽完了简恒才动了动胳膊,碰到他手腕点了一下:“信息素,别收回去。”
秦城沉默着再次释放信息素,这次心里没火儿了,很好地控制在简恒身边这一小片范围里。
湿厚的木头气息伴着辛辣的烟草香萦绕,神经都沦陷了似的。
“刚才,”简恒开口,“你闻不到信息素?”
“一点儿也闻不到,”秦城摇头,叹了口气,“我只能闻到Alpha的。”
这是实话,不然他也不会Beta/Omega不分了。
“她什么信息素?”秦城问。
“玫瑰,”简恒眼神暗下去,眼底暗潮汹涌,“纯正的玫瑰信息素。”
“纯正的?”秦城不可思议。
玫瑰很常见,但几百年前就不流行所谓的纯不纯了,这就导致纯正的某种信息素变得极为少见。
甚至新闻上偶尔会播放某纯正信息素的Omega被强制婚姻,Alpha只是想要血脉传承的……
当然,善良限制了秦城的想象力,他无法想象都21世纪了为什么还有人会在乎血脉这个玩意儿。
“我继母的信息素是这个。”简恒忽然说。
“继母?”秦城知道他母亲去世了,但是不知道他还有一个继母,看他的表情这个继母是什么样的人已经一目了然……
“嗯,”简恒偏头看他,语气没什么起伏,“我六岁的时候我妈走了,七岁的时候她嫁进来,家里整天都是玫瑰味儿。”
“整……”秦城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从哪问起。
妻子过世一年就再娶,和新妻“整天”散发信息素还当着孩子的面……这他妈是什么爹。
简恒神态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爷立过遗嘱,我成年了家里的所有财产都归我。”
“不只是她,就连我爸也一分都得不到。所以她看我就像眼中钉,一天不去掉就要死要活。”
“那时候我还小,她背着人就打我,人前就装作对我很好——”
“等——”秦城脸上的表情扭曲成一幅马赛克,“她打你?操!虐待儿童?”
“算是吧,”简恒点头,抽出根烟放到嘴里,“我当时七岁。”
“那你爸,你爸就,就不管管吗?”秦城的家庭教育让他对这种事陌生无比,新闻上的终归是新闻,事情发生在身边的时候才明白那种震惊愤怒。
“管,”简恒说,“一起打。”
“操!”秦城不知道该说什么,就为了那点钱,亲儿子都这样,这他妈什么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