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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时候简恒睡着了,秦城边擦头发边小心地坐在了他旁边。

    家里的床再小也比医院那个大,至少能让他俩并肩躺着还有多余的地方辗转腾挪——主要是他挪,简恒睡觉特别稳,基本不动,偶尔动了也只能是他要挪地上去了简恒给他捞回来。

    秦城随便擦了两把,忍不住挨着他躺了下来。

    过了一周苦日子,终于找着功夫好好挤在一块睡一觉了,秦城舍不得浪费一分一秒。

    面前的简恒忽然睁开眼睛,看他一脑袋还在滴水的头发,皱了皱眉:“头发吹了。”

    “吹什么,一会儿就自然风干了,”秦城不愿意动,使劲往被里挤了挤,简恒体温高,跟他一被窝睡觉让天生手凉脚凉的秦城特别享受,开始瞎瘠薄编,“风筒对头发不好,越吹越秃,你也少用。”

    “我不用,”简恒抬手摸了一把,一手水,干脆坐起来拎着他也起来,然后往地上一推,“想感冒?吹干了。”

    刚碰到热乎乎的被窝暖烘烘的简恒就被一个断情绝义掌给拍了出来,秦城竖了个中指,不满:“赶明儿个我也剃个跟你一样的光头,省得吹了。”

    “我有头发,”简恒靠在床头看着他,“你敢剃试试。”

    “这位同学,”秦城拿风筒的手一顿,转身指着他,“来,不服干一架,我早就想跟你练练了,不知道谁牛逼。”

    简恒眼神淡淡的,偏头看着他,无所谓地说:“来吧。”

    秦城顿了几秒,果断转身拿风筒开始吹,声音含糊不清地顺着风筒的嗡嗡声传出来:“不跟伤患打架。”

    秦城心中几分不满几分好奇。怎么不能剃光头,他这么英俊潇洒,剃光了也肯定是个英俊的卤蛋,要不他也剃个短寸?

    简恒的发型属实是酷,当然一般人剃这个可能完全没简恒的气质,多数都像流氓。

    但秦哥有那个自信自己不像流氓。

    像简恒男朋友。

    秦城嘴角忍不住扬了扬,自己也不知道在这傻乐个什么劲儿,只是这么一想,心里甜的受不住地往外溢。

    吹了个半干,秦城不耐烦地放下风筒:“行了吧,过一会儿就干透了,吹得我好热。”

    简恒嗯了声。

    秦城摸了把,还有点湿,狗似的用力甩了两下,真能甩干似的,满意地上了床躺到他旁边。

    “哎,你知道吗?”秦城平躺了不到一秒立刻转身侧躺着看他。

    “知道什么?”简恒躺下,也侧过身看他。

    秦城伸手特别正经地在他胸口上摸了一把,然后放在上面不动了,语气更正经:“你体温特别高,我想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