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以,”简恒夸男朋友夸的炉火纯青,“当代文豪。”
“文豪心好痛。”秦城拿过他手里的烟,放到嘴里吸了一口,辣得眯了眯眼睛。
这个烟挺贵的,简恒以前也不抽这个,但自从他俩认识之后简恒就换它抽了,后来秦城无意间尝了一口,才发现这个烟的味道和他的信息素有点像,辛辣,猛吸一口醍醐灌顶似的,第一次抽的人不少都被辣出眼泪花儿。
“要不回钱的时候都没痛,男朋友心一痛我就跟着痛。”秦城说。
“不是不能告诉你,”简恒拿回烟掐灭,扔到一边,握住他的手,“怕你上火。”
“听你说话我从来不上火,”秦城和他鼻尖贴着鼻尖,亲昵地蹭着,“我就是看不得你什么都憋在心里,我知道你不是和我见外,把我当外人才不说的,但你也不能老憋着啊。我就是想当个听众,让你说出来发泄发泄。你要是实在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你就当是我逼着你说的吧。”
简恒没说话。
“我宁可你现在觉得我不可理喻,”秦城皱眉,“也不想你一直在心里压抑着,然后在我面前陪着我傻乐。我这个人智商不定期上线,万一哪次没发现你不高兴,那我得多后悔,以后想想都得一宿一宿睡不着觉。”
“秦城。”简恒沉默了会儿,喊他。
“嗯。”秦城停下动作,认真地看着他。
“你,想过杀人么?”简恒的神情很淡,和以往一样透着置身事外的凉薄,但眼底暗潮汹涌,隐秘的情绪露出冰山一角。
秦城愣了一下。
杀人,这两个字和和谐社会距离太远,乃至于他第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我想过,”简恒看着他,平静的表象下藏着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差一点就成功了。”
简恒说他想过要杀人,而且实践过,还“差点成功了”。
秦城对自己提取出的消息进行了整合,很恐怖的几句话,细思极恐,不细思也恐,常人听了可能会觉得身边躺着一个杀人狂大变态,心脏狂跳地想报警。
秦城没有,他只是在想简恒的上一个问题——“你想过要杀人吗?”。
想过吗?应该是想过,还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