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拎着西瓜进来的时候简恒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呢,厚厚的一本儿,秦城每次看都替他脑袋疼。
“我回来了。”秦城习惯性地喊了一嗓子。
简恒走过来接过西瓜,亲了他一下:“辛苦了。”
秦城原本准备好的“盘问程序”瞬间土崩瓦解,心心念念地搂着人又亲了过去,软乎乎的嘴唇互相贴着,时不时轻咬一下,舌尖幼稚地互相探来探去,暧昧地交换信息素。
这一阵训练忙,他好几天没回来了,结果就出了昨天那一出儿,真应了谭棋的那句话——“你俩这脸这条件就不适合低调,多低调几天就得有人以为你俩分了过来挖墙脚”。
出息了,秦哥的墙角也敢挖,别说秦哥,墙角都不带同意的。
分开的时候俩人倒在沙发上,连体人似的互相搂着,呼吸不均,眼底都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大字儿。
“我觉得我们得先吃饭……”秦城嘴上含蓄,行动比谁都坦率,按着简恒的脑袋,一口咬上后颈。
以往这时候简恒绝对会咬回来,但今天没有,他低下头,轻轻吻着秦城脖子,在他松口之后又捧着脸亲了亲,嘴唇划过喉结,轻轻咬了咬,抬头,眼底带着笑:“解气了?”
“啊,还行吧。”秦城眯了眯眼睛,手伸进他衣服里使劲摸了几把。都是他的。
其实这个事儿也不怪简恒。
人这么帅,招人惦记也正常。
但这不影响他蛮不讲理地吃飞醋,加上好几天没见了,小别胜新婚,矫情一下增进感情。
“我不认识他,”简恒纵容地搂着他,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拒绝了。”
“拒绝就对了,”秦城蹭够了才一脸正经地推开人,“起来起来,先吃饭,然后咱俩从长计议。总这样可不行,哥心脏受不了。”
桌子上压根没有“醋溜白菜”、“糖醋白骨”、“醋溜土豆丝”。
秦城指了指桌子:“怎么回事儿?这位同学,现在我都糟糠到点菜都不配了吗。”
“随便点,”简恒给他盛饭,“我怕醋太多给我们娇花淹着。”
“我现在不是娇花,”秦城夹了块清炖小排骨放到嘴里,味儿特别到位,不腻人还好吃,比他们食堂那个三十多块钱几小块的强八百倍,“我现在是黄花菜,腌入味儿了都。”
几张照片在脑袋里转啊转啊转,正主儿还在他面前坐着,秦城越想越憋气,掏出手机翻出照片推给他,边指边说:“你看看,还玫瑰花海,蜡烛大阵,巧克力摆心呢,能不能整点阳间的玩意儿!大晚上的点蜡,还摆花儿,吓唬谁呢。这玩意就浪漫了?谁猛男爱玫瑰蜡烛巧克力,娘们儿唧唧的!”
“是,猛男都不爱这个,”简恒附和,“猛男都喜欢向日葵,鸡冠花。”
“你别说话,”秦城一筷子小排骨压到他嘴边,“我这压着火儿呢,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