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刚刚。”
李风一张口,这才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嗓子也有些疼。
“你感冒了,昨天夜里还有些烧。”江年递来一根体温计,“再量一下。”
李风接过体温计,有点发愣。
他隐约好像有点印象,睡梦中有人帮着自己量体温,原来不是做梦,是江年量的。
再联想到手机振动,他是定了闹铃,好隔一会儿帮自己量一次体温吗?
李风将体温表缓缓插到腋下,忽又想起一件事,忙问:“现在几点了?”
江年看了眼手机,说:“一点多了。”
“下午一点多?”
“对。”
“那,”李风有些不安:“你也缺考了。”
“我以前经常缺考。”江年轻笑,不以为意,又说:“你想吃什么?我在网上点。”
李风哪有心思去想吃什么,五味杂陈道:“随便什么都行。”
他起床穿好衣服和孝服。江年又倒了一杯水过来,“多喝点水,加重了就得去医院了。”
李风点点头,自己要守灵,可不能去医院。
李风又跪坐到大椅子旁。
他对这张大椅子很有记忆,小的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爷爷抱着自己坐在大椅子上讲故事。
江年默默看着他,半晌行,叹一口气。
没有棺材,没有牌位,没有香火,也能算守灵吗?
可是这大概是李风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一天后,李风捧着孝服往后山走。
按照当地的习俗,至亲之人守灵三天后,要将孝服带到荒野焚烧。
江年陪在他身边。等到最后一片布料燃烧殆尽,江年问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李风还没完全缓过来,动作迟钝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爷爷攒了五万块,原本是留着我上大学的,我可以先用这个。至于以后,上了大学我可以自己打工。”
江年闷闷地“嗯”了一声。
李风说:“我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回学校吧。”
江年说好。
F中的寒假只有十来天。期末考结束之后,要先讲试卷,讲完试卷还要再上几天的课。
“校草怎么了?考了两门就不来了,现在考完了还不来学校,出什么事情了吗?”
“李风也是的,他好像一场都没考。”
考试期间,注意到这件事的人还不多。等到考完闲了下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议论。
只有周临知道情况,可是这种大事,他也不能多嘴。
有人打趣道:“他俩关系好的穿一条裤子似的,不会私奔了吧?”
“私奔不至于。不过是李风先不见的吧,说不定是李风生病住院了,然后江年赶去照顾了。”
“喂,周临,你家不是就在李风家旁边吗?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