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这样,继父平常怎么打骂她都可以承受,一旦被妈妈护住,她就只剩下满腔的恨意和不甘。
妈妈是她在这个屋檐下唯一的牵挂。她多想自己有足够的力量能保护她。
可是在这一刻,毫无办法,她们甚至只能等这个暴怒的禽兽打累了停下来。
国强国强,呵,国家要是靠这种人强大,那才是可笑至极。
最多叁年,她发誓,她一定要带妈妈离开这个男人,离开这里,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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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洗完校服,余夏轻手轻脚地回到房间,用木椅靠挡住房门。
她不能锁门,被继父发现会又是一顿毒打。但她要保护好自己,13岁来初潮那天起,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存的什么心思了。
妈妈这些年也是极力护着她,尽量不让她和那男人独处,所以他才会更加暴躁,打得越来越厉害。
只是小时候,多是她挨打,现下,拳脚多招呼在妈妈身上。
看得到却吃不到,能不气么?
又怕打坏了,呵。
她从衣柜里拿出那块黑色格纹帕子,紧紧攒住,思绪却越飘越远。
她的生活如此灰暗,唯二亮光就是妈妈和这块帕子,那是苦涩中的一点甜,是绝望时的一丝寄托。
余夏想到了白天的女孩。
司徒婧。
名字都那么好听,女孩子美好的仿佛不是她的世界会出现的人。
可她确确实实出现了,在那一年的夏天,带着善意,像纯洁的天使。
还有那个光芒万丈的男孩……
轻轻笑开,如今她们成了同学,真的是太大的好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