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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时间按天流逝。
白天他起特别早,弄好早餐,就去看兼职,晚上更加卖命,接下推酒的活,几乎每晚过度饮酒,令他一时分不清自己是靠酒来赚钱还债,还是在靠酒来麻痹。
一月二十号,那晚是酗酒最严重的一次,刚好又肠胃炎,他整个人上吐下泻、浑身虚汗,一躺就吐,只能在厕所一直半蹲着,扶着墙双眼发黑地一直吐一直吐,辛辣的夜食和酒从胃里烧过喉咙呛出口。
他看着镜中毫无血色的自己,笑了笑,居然还喜欢上了这种濒死感。
浪费生命的滋味,真爽。
一月底,他又给她十万。
她一言不发地收下。
今晚他也准备休息一天,怕到时钱还没赚够,医药费就花出去了。
他们坐沙发,电视声中度响,什么内容他们也只是大略地看,看到一个点会一个默契地对视。
“不觉得她太过分了吗?”她脸朝他说。
谢冷雨轻飘飘地回:“还好吧。只是让她男朋友每晚给她带一束花,感情里不就是要容许对方百分百的任性吗?”
“这太不讲理了。”她摇摇头,“我不能理解,一个月带一次才合理。”
“不讲理。”他看向她,“所以这才是爱啊。”
夏月:“你的想法好奇怪。”
谢冷雨静了一会儿:“嗯。就当我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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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谢冷雨已睡着,夏月还没,她在客厅茶几上勾写,几张白纸上写着她对过年放假旅游规划的草图。
在写途中,一个电话打断她,不停的响。她走出门,停栏杆边,接起徐榭电话。
他的声音细细柔柔的。
“还要待多久?”
“再等等。”
“上周你也这么说的。”他的语气没变,但下一句就变了。
“亲完不认人,这是耍流氓。”微微笑意。
她能听出他玩笑背后真正的话义,以及笑意下掩盖的杀意。
夏月垂低头,目光空空的:“我会的…”
他不拐弯抹角了:“再不离开,夏月,我不想暴露另一面。”
“春节过完。”
“就除夕当天。”
她沉默。 “你不会真爱上他了吧?”
“没有。”
“那就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