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甩开他的手:“你左一个黄文右一个黄文的!我这是艺术创作!创作你懂吗?”
“不懂。”江宴转身靠在桌边,“马上考试了,你抓紧点时间看书复习不行?”
席之空有点泄气。
他想了想,道:“江宴,我真不是读书的材料,我这样,就算考上大学也没钱上啊。”
江宴没说话,背了书包走到门边,手搭在门把手上,半晌回头对他说:“明天早上六点五十,只等你五分钟。”
等他走了,席之空才想起来忘记问他秦玲书的事情。
秦玲书是班里的文艺委员,席之空上个月就要写情书了,结果被定制黄文的事业耽误了许久。前天他还在担心历史重演,没想到果然又被江宴截了胡。
江宴成绩好长得帅,是个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男女通吃的高手。
但他一点都不浪。
他不浪,可总有一群人在他附近拿着爱的冲浪板。
席之空看上的每个人都在队列里。要不是因为和江宴是这种关系,他早就跟他翻脸了。
对于自己看上的人,席之空其实都有好好研究过,对方喜欢什么样的人,爱好是什么,他每次都认真地“做功课”。
每次都被江宴半路夺取劳动成果。
久而久之他都快习惯了这个就像为他“量身”定制的“情敌”。
就像这次的秦玲书。
憋了半天没什么灵感,席之空还是关上电脑把作业摆了出来。
他把小风扇立在桌面上趴着看了好一会儿,一开一关的很快就折腾没电了。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找不到合适的充电器,他有点恼怒,拉开抽屉把小风扇扔了进去。
抽屉被猛地关上又弹开,江宴刚刚用过的螺丝刀从里面滚了出来。
席之空盯着自己被江宴修好的老旧风扇看了会儿,又轻轻合上了抽屉。
次日一早,席之空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洗漱完了穿鞋出门的时候也才六点四十。他关上门动作干净利落的落了锁,步伐轻松愉悦的下了楼。
在楼下等了不到五分钟,江宴就过来了。
晨起有点冷,江宴穿了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拉链敞开着,里面一件白色T恤,脚上是白色绿边的板鞋。
席之空有点近视,没戴眼镜,不过远远的好像看到江宴面上带着笑。他朝江宴挥着手走过去,走得越近越觉得这人当自己的情敌真是一点都不亏。
“啧,今天这么早?”江宴上下打量他,也是久违的难得一见的朝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