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确实对囚禁play没什么概念。
难道要放弃这来之不易的四百块钱了吗?本来江宴那个他退单就亏了,再亏这个月就要吃空气了。他想。
手机叮的一声来了信息,他解锁一看是江宴发的信息。
-你睡吧。
要不把江宴关起来试一下?
席之空脑海里突然一片空白。
这种想法太危险了,这要是江宴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估计现在就能从温泉疾行回来把自己扒皮拆骨。他摇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里甩出去,结果睡意也全无,只好认命地起身坐在桌子面前打开了电脑。
这一写就是三个小时,等席之空回过神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他饥肠辘辘地拆了两包方便面煮来吃,拿手机刷了会儿学校论坛就开始犯困。
这回总能睡会儿了。只要江宴不打电话,就没人会打他电话,也没人会吵醒他。
后来他睡是睡着了,刚睡了半个小时,做个美梦都还没到美的部分,就被楼上咚咚咚的声音吵醒。他睁开眼睛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五指攥紧手机看那架势像是要把手机捏碎了。
“我只是想…睡一觉…”在床上怒翻几圈,席之空委屈得差点落泪。
楼上的鼓声还在非常有节奏的传到他耳膜,隐约还伴随着《小跳蛙》的音乐。
“快乐的一只…呱呱…”
席之空冲进厕所拿了扫把重新站在床上,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就往天花板捅,“我!快乐!你!二舅!的!臭傻逼!”
徒劳地捅了几下后楼上的鼓并没有停,反而他手心都被扫帚的另一端戳红了。他看了眼时间,明明是正经睡午觉的时间,楼上的人把小跳蛙敲了一遍又一遍,哪怕换首歌他都没这么烦躁。
老式小区没有所谓的物管,他投诉无门,想着打电话报警,又觉得实在是太夸张了,说不定民警来了一测,分贝达不到处理标准,楼上再变本加厉的报复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试了试把头埋进枕头里,没一会儿就热得大汗淋漓,呼吸不畅。
小跳蛙还在继续,席之空精神都要涣散了。
他神情麻木地掏手机给江宴打了电话——既然大家都无聊,那就打电话吧。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江宴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喂,干嘛。”
席之空沉默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