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把身份证拿过去仔细看了看,进了电梯和他们一起下到一楼,把身份证号码做了记录,再把两个人的班级做了登记。
把身份证还给江宴,保安又说:“拿东西怎么还两个人来了?”
江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因为我有点害怕…”
“多大的小伙子了,还害怕。”
保安最终还是放两个人走了。
出了校门席之空一直耷拉着脑袋不说话,江宴背着书包手插在裤兜里,踢着脚下的石子走在前面。
他见到被吓坏了的席之空其实自己也被吓坏了,知道这人从小就怕神魔鬼怪的,但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晚上去那个地方找什么狗屁灵感。
他简直要气死了。
“喂,你…我说你什么好?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被吓到了整整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江宴越想越气,实在忍不住停下脚步回过头问他。
“我就是,写不出来东西嘛我就想着……可能刺激刺激就想出来了。”席之空抱着手臂,也停下来抬头和他说话。
江宴比席之空高了四五公分,小时候高出一大截,席家父母还带席之空去医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是多方面的因素导致了他发育迟缓,及时处理就可以和同龄的小朋友一样了。
后来席之空终于追上江宴的个子,却已经习惯和他对话时微微抬头。
“那你刺激出来了吗?”江宴问。
席之空摇头,老实说:“没有……”有时候艺术源于生活也并不是很适用。
江宴低声骂了句白痴,转身走得更快了。
席之空追在后面问他蔺同瑞是谁,他敷衍的答了句:“我表哥。”
……
狭窄的巷子里,席之空头顶老旧失修的路灯闪烁着,江宴多走了几步从街口把他送到楼下,借着那一闪一闪的路灯看清他的脸。
“上去吧,早点睡,明天周末但是你也别睡得跟猪一样。”江宴叮嘱几句,朝楼道里努努嘴又说:“我看着你上去,赶紧的。”
席之空一方面确实是害怕,一方面竟然不死心的重新考虑起了之前那个方案。
他真的缺钱,因为在上学别的工作他又做不了,只能平时随便写点东西挣点钱。
他有点着急,上前一步说:
“江宴,跟你商量个事呗?”
十分钟后。
席之空在厕所洗澡,江宴就趴在他床上看书。
他和江宴商量让他今晚就在他家睡,原因是他太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