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揉了揉后脑勺:“那你能跟舒霁月一样吗?”
江宴怔在原地。
见他突然沉默不说话,席之空自觉话说得有点过,又解释道:“那个…我也不是那个意思……”
“你最近还写小黄文吗?”
席之空听见黄文两个字就不舒服,他斜眼望着江宴说:“文学创作。”
“行,文学创作文学创作,所以你最近还搞文学创作么?”
一提到这个席之空就来气。
他昨晚之所以搞到这么晚,主要是因为收到了很多订单邮件。除了熬夜刷数学题,他还花了不少时间列了个表格做分类。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意”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或者说自己已经“声名远播”——有人一口气让他写二十封情书。
二十封情书也就算了,两个星期就能写出来。问题是这二十封情书都是写给江宴的。
——写给江宴,第一人称,席之空觉得非常别扭。比如邮件里要求必须有“我的眼里只有你,我的视线一分一毫都不能分给旁人”这样肉麻的情话,他昨晚试着写了一封,没写完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可他又不想和钱过不去,昨晚联系上那“金主”对方就给他转了五百定金,剩下的说等江宴收到情书了再付清。
这江宴怎么就这么受欢迎呢?
想到这里他咬牙道:“生意好得不得了。”
江宴挑挑眉心情似乎变好了许多,他伸手又在席之空额前弹了一下,“啧,祝你生意兴隆。”
两人打闹着一前一后走进教室,恰好遇到舒霁月交秋游费,等在江宴的桌边。
席之空觉得有点尴尬。
情书他是递了——或许那个还不叫情书,但舒霁月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拒绝也没有任何回复。
那他到底咋想的?
席之空心事重重的放下书包坐在座位上,不由自主地又开始听后面两个人说话。
舒霁月把一百块钱递给江宴,江宴在名册上写下他的名字随口问:“后天秋游你——”
他抬头看着舒霁月,瞥了席之空一眼,刻意高声道:“秋游你确定跟我一组吗?”
舒霁月微笑点头嗯了一声,看他写完自己名字又说:“还要麻烦你多多关照了。”
“那没事,关照你——”江宴确认了分组,放下笔站起来坐在桌上,又故意放低了音量说:“是我应该做的。”
席之空听得心痒痒,一拍桌子起身转过去高声说:“那我也要和你们一组!”
“你怎么不早说?”江宴装模作样地表示遗憾,对他耸耸肩说:“组我都分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