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二班安排了定向运动,六个小组需要从营地出发找到不同的终点点标,为了提高游戏的参与度增强竞赛性,老师们事先在六个组的必经之路设置了障碍点标,用发放的IC卡打卡会显示错误。
障碍点标和各组的点标有细微的不同,分辨不清打错卡就会增加十秒的时长,需要各个小组的成员非常细心,否则就会给下一段的成员带去时间上的压力。
终点点标分布在不同位置,六个组的路线不同,但是只有三个终点点标,单双数共享一个点标,IC卡记录耗时最短的小组胜出,可以在下一场的游戏中享有优先权。
同学们都跃跃欲试,只有席之空耷拉着个脑袋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江宴这才想起来,自从亲眼目睹妈妈意外去世之后他就有一些轻微的应激障碍,高度紧张和陌生的环境通常会让意外发生时候的画面反复在他脑海里上演。
他甚至分不清那些场景是不是发生过,会不会再次发生。
席之空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再做了个深呼吸,暗自给自己加油鼓劲的样子让江宴看得又心疼又觉好笑。他不动声色的走到席之空身边说:“本来我们组就多一个人,不然你请假呗。”
“请假干嘛,明明就是出来拓展活动,我要是请假了还不如回家呢。”席之空倔强道。
说到多一个人,江宴到处看了看都没发现舒霁月的身影,他拍拍席之空的肩跑到一边去给舒霁月打电话。自从昨晚两个人挑明说了之后,江宴对舒霁月放下了那几分防备和几分敌意,两人说定了互不干涉,必要时候还可互相帮助一把,达成统一战线“各取所需”,和谐得不得了。
昨晚舒霁月先开了口,江宴也大方的不再隐瞒,顺着他的话就承认了对席之空的感情。而舒霁月也诚意十足,哪怕对方是江宴他表哥,他也坦诚的和江宴交代了关于自己和蔺同瑞的一切事实,江宴心中舒坦了许多。
给舒霁月打电话的时候那人好像还没起床,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声音沙哑。
“今天定向你不来了?”江宴问。
“几点开始?”舒霁月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腰上的手臂拿下去,一边抬起手看了看表,“啧,我马上来,十分钟。”
“行,你快点。”
挂了电话江宴回去大家正在排队交手机,每个人配了个对讲机在腰上,换上了防水鞋,看天气不好昨天老师们还连夜去采购了雨衣和一些雨天户外活动的特殊用品,包括一些简单的创伤处理药品。
江宴他们小组多了舒霁月,正好满足他想照顾着点儿席之空的个人私欲。他把自己和席之空分在一段,最后终点点标由舒霁月去打。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好好看着席之空免得他再出什么状况。
等老师们分发完装备,舒霁月才从教师营地的方向赶过来,跑得气喘吁吁的向陈旭聪打报告,领了装备后进入了队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