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把江宴嘲讽了一顿,心满意足地坐回了自己的病床上。
可他还是盯着那熟睡的人发呆。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席之空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思考,就连医生进来拔了江宴的针他都没什么反应。
后来陈旭聪和蔺同瑞来了,跟他说和卫生院说好他俩今晚就睡这里,方便医生观察江宴的病情。蔺同瑞见席之空魂不守舍的,以为他是担心的,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两句。
晚些时候贺星、孙晨轩和蒋哲辉也来了,看江宴还睡着,席之空又没什么精神,怕耽误他休息,没坐多会儿就走了。
后来连舒霁月都来了,还给两人拎了一份宵夜,席之空说了谢谢,放在了床头没吃。舒霁月跟他闲聊几句让他好好休息也走了。
再后来席之空撑不住睡着,江宴却终于醒了。
他脑袋疼得厉害,掀开被子忍了胃里的翻江倒海,手撑着床头柜坐在床边微微喘气。
等他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些精神,一抬眼就看到了靠在床头睡着的席之空。
他下床走到对面床边慢慢蹲下来,伸手轻轻拉住了席之空垂下来的手。那手心还有一道伤口,被重新处理过上了药。
江宴显然不知道熟睡中他是怎么叫住席之空的,睡醒起来脑袋空空。
只有空空。
第十七章 “阿宴哥哥”
江宴再醒来的时候床边坐着蔺同瑞,他手上抱了本《20世纪流行音乐》在看。江宴又偏过头看一眼,发现隔壁床铺已经空了,于是问蔺同瑞:“哥,席之空呢?”
“谁是席之空?”蔺同瑞放下书走到桌边给他倒了杯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弱呢?淋点儿雨就晕倒。”
江宴接过水杯喝了一小口,嗓子还有点发痒,“我前几天可能没太注意休息——席之空啊,我那个,就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我记得小时候你还给他送了个变形金刚来着。”
蔺同瑞努力在记忆中搜索半天,终于在脑海里找到那么一个老撵着江宴跑还动不动就撇嘴的小哭包。他笑道:“是他啊,那会儿我看他个子小小的,以为比你小了几岁呢。”
“那他人呢?”
“我来的时候就没见他人啊。”蔺同瑞耸耸肩。
江宴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刚在床沿上坐了几分钟,席之空就和舒霁月有说有笑的进来了。
他手里端着一个碗,小心翼翼地捧着生怕洒了。
碗里还冒着热气。
“你醒啦。”席之空把碗端到江宴面前努努嘴说:“早餐,稀饭和馒头,我顺便给你带了点儿。”
江宴其实是想抬手臂接过来的,没成想他刚一动,肩头就一阵酸痛。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