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席之空可谓是易燃易爆炸了,江宴不敢怠慢立刻从地上翻爬起来,等他也解开衣服,席之空已经光着身子钻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了一条。
席之空目光如炬盯着江宴脱了上衣,然后看到那人双手搭在裤腰上没了动作。
被喜欢的人这么盯着宽衣解带实在是太微妙了,一边觉得不妥一边又希望那人视线里都是坦诚的自己。江宴感觉自己脸上烧得火辣辣的。
他甚至以为下一秒就要被看穿所有心事。
好在席之空看了一会儿好像觉得没什么意思,兀自扭头转了个身,点开音乐APP安排了个歌单开始用手机打字。江宴于是赶紧扒了裤子晾在小桌子边,也钻被窝去了。
下午的活动俩人还是请了假,陈旭聪来过一次,先把俩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后来把孙晨轩也叫进来骂了一顿,带着其他人风风火火地又走了。
两个人背对背的躺着,谁也没说话,帐篷里非常安静。江宴前一天刚发完高烧,中午那会儿才全部退下去,往水里那么一跌,躺到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又有点发烧的迹象。他咳嗽两声,本是无意的,席之空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你咋了?”他问。
江宴动了动肩膀,应道:“我没事,有点困。”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沙哑,席之空放下手机整个人转了过去,皱着眉头拍拍他的肩。
“转过来。”
江宴确实是困了,昏昏欲睡嘟囔几声并没有动作,于是席之空往他那边爬了爬,一只手臂撑着上半身的重量另只手伸过去探他的额头。
“你怎么好像又要发烧了。”
席之空裹着个被子半跪起身,把从行李箱里整理出来的东西倒在面前的小桌板上扒拉几下,又自言自语道:“我记得雯姨装了的呀…上哪儿去了呢…”
他又横趴在江宴的腿上去拉另一个背包,伸手进去翻了半天终于拉着一个小药品包带出来。
“江宴,你平时吃退烧药都怎么吃啊?——这个退烧贴先贴一个免得等下烧得太厉害了,嗯……这个糖浆是喝——你给我起来!睡什么睡!”
席之空扑到江宴身上把人拽起来,自己挪到他身后用膝盖抵着他的腰撕开了手里的退烧贴。
江宴只是困,实际上脑子还很清醒,他清晰地感受到腰间抵着的两个膝盖,反手去接席之空递过来的退烧贴软着声音道:“喝半杯就行了,你给我我自己来。”
“当然是你自己来了……不然还要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