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才笑道:“因为不能给你写。”
什么叫因为不能给我写?
江宴异常热爱席之空的大脑飞快运转,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值得讨论和深究的问题。
“嗯?不能给我写?”他于是追问。
站在风口席之空觉得实在是有点冷,况且这种环境真的不适合说一些肉麻又温暖的情话。他扯了扯江宴的衣袖嘴一撇作撒娇状:“这里好冷哦,我们回家慢慢说行不行?”
啊,这该死的可爱!
江宴盯着他微微嘟着的薄唇,愈发不可自控想亲上去,再认认真真头脑清晰的跟他再接个吻。这个吻可能持续的时间很久,久到他沉醉其中难以自持。
“回家再说嘛阿宴哥哥。”而后席之空一句软软糯糯的祈求拿捏得恰到好处,江宴一颗小鹿乱撞的心都快因为撞得太凶猛而停跳。
他二话没说抓着席之空的手腕就往巷尾走。
失算,简直失算。江宴万万没想到席之空还有好几副面孔。乖巧可爱,独立乖张,还有像现在这样软糯温顺。
这会儿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床上,席之空穿着睡衣,江宴衣领的扣子胡乱解开三两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面前就坐着他偷偷亲了好几次,就在刚才居然真的接吻了的令他几乎要神魂颠倒喜欢到一想起来就呼吸急促的,他的空空。
席之空看着江宴笑,笑得一双大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装进了云朵和清泉,装进了和煦的春风,也装进了他一颗怦然而动的心。
“那二十封‘情书’,你老实说,是不是你让我写的?”他问江宴。
江宴脑子不清醒想都没想就招了。对他点点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痴痴地看着他,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欢喜。
席之空于是再问:“那你是不是故意跟我作对我去追谁你就撩谁的?”江宴仍旧是点头。
这才第一晚,他就缴械投降。毫无悬念地彻底成为席之空的“手下败将”,他想把他满腔的爱意剖开来给他看,把他所思所想日日夜夜对他的渴望也都让他知道。
——他觉得自己着了魔,全身细胞都被面前这个人掌握在手里,甚至动一动就有无数思念叫嚣而出。
“为什么不能给你写情书,想知道吗?”席之空往前挪了挪离江宴更近,手肘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捧着自己的脸眨着眼睛看他。
江宴暗叹一声不太妙,身体先于大脑做出决定突然起身扑倒了席之空,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心跳和呼吸都是紊乱的。
席之空显然也没想到一直发愣的江宴会有这个举动,他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感受到身上这人剧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动动嘴唇轻声说:“因为不能真的写…写了就要成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