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清醒之后他又收紧了手臂把人往怀里带,脑袋凑过去贴着席之空的耳朵,话还没说温热的气息就洒在他的耳后。
席之空觉得颈间痒酥酥的,偏过头正好看到江宴笑意盈盈地看他。
“早啊,空空。”江宴说。
这怎么还觉得不好意思了呢。
席之空听到这甜腻的称呼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咬了下唇闭上眼睛腰一酸,把手搭在了江宴的手臂上,轻声回应:“早,宴、宴哥。”
这样回应对吧?席之空权衡了一下,转个身面对他把头埋在枕头里又小声说了句:“早上好,阿宴哥哥……”
其实好像也不早了,两个人抱着睡到了十一点,午饭还没着落。
他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起床的时候怕带起风卷进被窝,下了床迅速转身掖了被角,干咳两声说:“我去找找我有没有衣服你可以穿的。”
“嗯。”江宴手肘撑在枕头上饶有兴致地看他打开了衣柜,人都快钻进去翻找。
刚刚那声软软地阿宴哥哥,真是……太危险了。
江宴趁席之空背对他,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确认安全。
衣柜里非常整洁,看的江宴没由来的一阵心疼。
席之空已经独自生活三年多,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无人分担他生活的难处,从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孩子一夜之间独立到可以把自己顾得好好的。
——偶尔也不怎么好,比如买了一大箱方便面堆着,饿了就随便吃点,本来个子就比江宴小,身上的肉也过于紧实,看上去瘦瘦小小的。
江宴从来没问过他当初是怎么开始一个人生活的,他不敢听也不忍心让他说。
看着他偏瘦的背影,江宴也跟着掀了被子下床,爬到床尾去跪在床边又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身。
席之空一愣,刚翻找出来的一件新的衬衫掉落在地上。
“空空,怎么办我觉得我没救了,我希望你长在我的手臂上,那样我就可以随时随地抱你。
“长在我的眼睛上,一睁眼就能看到你。
“还有我心里,这样它一跳,我就会想你。”
“……那样不会很奇怪吗?”席之空笑了笑,一大早的被塞了一嘴糖,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是甜的。
他弯腰把衣服捡起来,掰开江宴的手臂转了个身,“你试试这个能不能穿,这是雯姨去年给我买的,照着你的尺寸买的,太大了我就一直放着没穿。”
江宴从他手里把衣服接过来随手就放在了身侧,直起身双臂又缠上了他的后背,那模样看上去委屈又深情,“可你已经长在我心里很久了,很久很久了,我觉得还不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