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走了啊——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哥走了。”江宴朝席之空挥挥手,见那人疲惫地对他点了点头,小声应了。
到学校正好是陈旭聪的课,他打了报告进去坐下没五分钟,四面八方的纸条就扔过来了。
无一例外都是问席之空怎么了。
下课老陈也问了一遍,他解释说发了高烧,老陈也知道席之空家庭特殊,叮嘱两句走了。
然后江宴被贺星几个人团团围住。
也不知道这个**是从哪里看来的不该他一个直男触及的知识点,他把江宴拉到一边四处看了看,一本正经道:“江宴,席之空可还没成年啊,你悠着点儿!”
江宴反应了一会儿,膝盖一抬差点直接中了他命门,贺星赶紧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裆部跳开,“你干嘛!我是不是说中了!”
“闭嘴!”
他倒是想吃,可关键是——
舒霁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路过他俩身边并且停了下来,像是听到了他心里的欲言又止,又是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跟他说:“弟弟,我听说再不久就是你和席之空十七岁的生日,那这么算来,照贺星这种传统的说法,你还得憋一年。”
这用得着你提醒?
江宴自己把话头掐断,想把面前几个人按在地上打一顿,咬咬牙又把心中的遗憾和怒气咽了下去。
贺星消停了,舒霁月又开始接着发挥:“但是弟弟,你这么想,有些时候——”
“我知道,我明白。”江宴及时让他打住,转身往教室门口走,接下来的话可能是太直接,舒霁月也没好追着他说。
孙晨轩靠着护栏手肘撑在蒋哲辉肩上,皱眉好奇地问了句:“这男生和男生……”
“你想知道?”蒋哲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跟着往前走几步,又反身和孙晨轩说:“我觉得你不会想知道。”
“为什么?”
“因为——因为舒霁月说得对。”
等上课铃响了孙晨轩都没想起来舒霁月说了什么,一直拧着眉心回到自己座位上,不知死活地缠着蒋哲辉问舒霁月到底说自己什么了。
蒋哲辉趁着老师没来,低头给他发了个链接,叮嘱他回家锁了门再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