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把手搭在江宴抬起来的手臂上,低头看他衣袖卷到手弯的位置,眯着眼睛笑了笑,“你们别客气,我是江、江宴他弟弟,我哥能顺利的从六中来闻和,一定和大家的努力分不开,这杯喝、嗝,喝完,咱们就散场了吧,祝大家新年快乐!”
这话说的,从六中到闻和,除了收获了面前的席之空之外,不管怎么看对自己来说都不是一件更好的事吧。江宴失笑。
后来几个人被席之空这接连灌酒的阵势吓到了,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几眼对方,都以为他刚刚那是扮猪吃老虎,说什么喝不了都是唬他们的,派了个代表出来应下了他所谓的最后一杯酒。
从商场出来,席之空被迎面一阵冷风吹得清醒了些,江宴贴心地帮他把帽子戴上,笑道:“你怎么一下喝那么多酒,不是不舒服吗?”
“我——不行,你等我一下——唔!”江宴话音刚落,席之空就捂着嘴折回了商场冲进了厕所。
隔间里江宴拍着他的后背,心疼自责得眉心紧锁,“我又不是喝不了,你看看搞成这样,不难受吗?”
席之空缓了口气说了句心里话:“我是想展现一下我的男友力……”
“……”
等他终于吐舒服了,江宴趁着厕所没人手探进他的衣摆隔着一层秋衣帮他揉了揉肚子,“现在好一些了吗?”
“好多了——我果然是真的喝不了酒,太可惜了。”
“这有什么好可惜的?”江宴问。
席之空洗了手扯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转头迅速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盯着他看了会儿说:“本来我们可以玩很多‘游戏’,真可惜。”
江宴反应过来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跑过了第一个马路站在斑马线对面弯腰喘着气,他左右看没车跟着跑了过去,照着他的屁股拍了一下,“你今晚一直在试探什么呢?嗯?”
开什么玩笑,好歹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席之空今晚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在藐视他十七岁全身上下由内而外的活力,明里暗里都在挑|逗他。
而席之空到现在都装得一脸无辜毫不自知,往前走了几步转身勾勾手指把江宴叫到面前,一双大眼睛眨了眨,嘴角一挑在他耳边道:“我是不是试探宴哥的底线,宴哥不是已经感受到了吗?”
“那你感受到危险了吗?”
江宴也看着他笑,顾不上大庭广众之下会不会有人往这个灯光没照到的黑暗角落看,一手抱着他的腰两条腿贴了过去,席之空立刻掰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迅速逃到安全位置抱着手臂说:“哇突然好冷哦,我们回家去好了。”
还好这是在外面——但回过头来想想,看江宴这样子应该也是到了临界值了,席之空挑挑眉,思索着要不要收手。他忍着笑意干咳两声,见绿灯亮起,拍拍衣摆走下人行道往前迈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