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之空一脚踩上楼梯台阶,皱眉道:“我可一点都不小了。”
“口说无凭。”
江宴也跟着从沙发上起来,一步一步朝楼梯口靠近,唇角还是恣意的笑容,“让我鉴定一下。”
……
和江宴在一起的第一个寒假也成了席之空最充实的寒假。除周末外,他每天六点半准时起床,把学习计划执行得天衣无缝,连计算水平和背单词的速度都有了十分明显的变化。
那天后江雯也没有再问他关于“收养”的问题,只是真的做到了她自己说的对他比对江宴还要好。
一度真实到就跟江宴是捡来的一样。
初一到初七江雯都陪着连光济走亲访友,初八开始江雯就天天陪着江宴和席之空他俩,干什么都一起。
江宴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发挥了,那种他首先下定决心要撩人结果总是被直球选手席之空一个球打回来命中心脏的经典场面也已经很久不见,他竟然有些怀念那个在席之空面前窘迫又心动到不能自已的自己。
不过也拖江雯的福,席之空总算是出门了。江雯经常一手挽着一个去附近商场逛逛街吃吃饭,再看看电影。遇到熟人问这俩孩子是谁,她就抬着下巴骄傲地说这是我两个儿子。
看她笑得那样幸福席之空好像也开始默认她的提议,不再拒绝她的一些小心意,偶尔遇到一些她想看自己穿的衣服,买了他就收下,然后时不时地拿出来穿,把这当成对她微薄的回报。
开学前连光济还给江宴和他一人换了一台手机,他小心翼翼地把原来顾意书的手机放好,甚至在盒子里面放了一包防潮剂。
手机本来是他一再拒绝的,后来江宴说这是他在他爸面前辛苦“挣”来的人情换的,当着他的面把手机拆封激活软硬兼施卖萌装凶,他才勉强收下了。
开学后思虑再三两人还是住回了巷子里,不过这回是搬到江宴家去了,一是因为那边什么都比较齐全,二来也是江雯怕顾意剑总来找席之空。
正如席之空所说,钱他们肯定是还不起的,刘萍嘴上说要还钱,可正当连光济出面“借钱”给他们的时候,他们突然又不缺钱了,只是捏着席之空的房本不松手。
连光济本来说直接把这房本买过来,也算是买席之空和他们之间的了断,但席之空表达了谢意之后很明确果断的拒绝了——要真是那样,他宁愿去告顾意剑和刘萍敲诈勒索。
……
转眼暮春四月,一场雨落来打散了学校里不少杏花,铺了一些在人行道上,更多的落在了树下,才一下午就像是融进了泥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