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轻轻拍他的背,“不着急,现在就算叔叔不说,如果掌握了足够的资料和证据肯定也能推动重审的。”
“我刚刚给你张叔叔打电话了,他上次不是说省里正在清查疑案大案么,这个案子……”连光济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一头,“这个案子他当初也看了,无论从证据链还是最终量刑,都没发现问题。”
江雯眉心拧在一起:“可小空的爸爸明明有精神疾病,而量刑上没有考虑这一点——那肯定是有问题的啊!”
江宴干脆一手拉着席之空另一手拉着江雯,劝说道:“妈,你也别着急,看爸爸怎么说。”
“刚刚老张跟我说等会儿再把卷宗找出来看看,然后尽快联系我,他太忙了,而且你们也都别多想,这事我肯定亲自去办。”连光济抬手看了眼时间,又道:“我现在开车去他办公室找他,他只有今晚有点儿时间——那四十万继续放在小空家里肯定不安全,我派人去取走放在别的地方。”
席之空于是上楼拿了家里的钥匙给连光济,说了声谢谢叔叔,连光济随手在他肩上拍了拍。
等待的时间总是煎熬又漫长,席之空仿佛回到了当初等待席初志案件开庭的前一天。
从早上到晚上每分每秒都是熬过去的。
他那时候没有这么深刻的体会,现在到了这个关键点,再回想一遍却觉得万分难过。
晚些时候阿姨把饭菜做好,刚摆上桌连光济就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张启进。
“小空,这是你张叔叔。”连光济把张启进请到餐桌旁坐下,介绍道:“老张,这就是那孩子。”
“叔叔好,我叫席之空。”席之空对着张启进鞠了一躬,礼貌又得体。
江雯端着亲自煲的汤从厨房过来,江宴见了忙上前两步接到手里:“哎呀妈!你怎么自己去端了,不是说了别进厨房嘛!”
“哪有那么夸张!不要紧不要紧。”
席之空牵着江雯的手在椅子上坐下,江雯又说:“最近是不是挺忙的?你看这,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儿,就是会太多,有时候不太转得过来,今天也是下了班没会了才和老连过来的。”张启进还穿着制服,他边说边解开领口的扣子,“来来来,有什么事我们吃完饭再慢慢谈,不怕你们笑话我,我好几天没饭点吃饭了,都是忙过了才去食堂,菜都凉了,要么就吃外卖,吃得我都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