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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仲夏:……

    但当他抬头看讲台,却发现费辛并没在看他,而是对着教室另一边说这话。

    其他同学有发出笑声的,俞仲夏的同桌也笑了。

    俞仲夏也想看热闹,低声问:“怎么了怎么了?”

    同桌小声答:“江楚用手机偷拍费老师,忘关闪光灯了。”

    俞仲夏心想,江楚是谁?

    他还没认全他的新同学们,不知道江楚是哪个女生。费辛这变态长得倒确实是还行。

    其他同学私下里讨论过新来的化学老师,多数同学都从“可靠渠道”得知,费老师是颍城大学的学生,本学期来七中实习,甚至还扒出了费辛三年前高考成绩全市第二名的新闻。

    但这些八卦都没传到俞仲夏耳朵里,他跟艺术生们以前就不熟,这学期开学时间还短,他又霸名在外,别人也不主动往他面前凑。

    他就只把费辛看做一个平平无奇的师范院校毕业生,二十五六岁,跑来平平无奇的七中上班,唯一不平凡的地方:费辛是个连高中生都不放过的死基佬。

    讲完了课,又是习题时间。

    费辛下来绕场一周,到俞仲夏桌边的时候,他低头,俞仲夏抬头,两人对上了视线。

    费辛:哟,没睡啊我的课代表。

    俞仲夏:跟你很熟吗?笑得就像个变态。

    费辛回到讲台上,有个学生就拿着练习册上来,问他题目。

    就是刚才用手机偷拍他那个学生。上节课来问高一知识点的,也是这个学生。

    费辛把他问的题目讲了下,然后说:“有问题在座位上举手就行,不用每次都上来。”

    那学生:“费老师,你昨天晚上为什么没来上自习?”

    费辛:“换课到今晚了。”

    学生开开心心地回了自己座位。

    俞仲夏右手整个不行了,他小心地把创可贴全撕了,手指还好,手掌上的两处伤口分明就是发炎了,都有点要化脓的意思。

    熬到下课铃响,终于放了学,大部分学生中午都不回家,在学校食堂解决午饭,或者结伴到校外吃过再回来。

    俞仲夏得去校外看医生,起身就想走,费辛却在讲台上叫住他:“课代表。”

    俞仲夏:“……”

    他皱眉大步过去,在讲台下站定,抬头看费辛:“干吗?”

    费辛:“麻烦你,晚自习之前帮我把作业收起来,可以吗?”

    俞仲夏:“……可以。”

    费辛把书拿好,客客气气地说:“谢谢,晚自习见。”

    他大步流星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