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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仲夏:……你才沙雕!你全家都沙雕!

    原来不太熟的女同学都能看出来,费老师早就对他“另眼相看”了?

    都怪他太直了,不了解这些gay的细腻心思。

    比如说俞季阳和万朋鸟,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又怎么能想得到两个男的还能内样?

    他把那条投稿翻来覆去看了两遍,又把认识费老师以来发生的事,翻来覆去琢磨。

    这才是他熬夜的真相。

    万鹏喜欢俞季阳俞季阳喜欢费老师费老师喜欢他。

    这辆单向箭头组成的gay味火车,变长了。

    早读结束。

    班主任薛老师把俞仲夏叫去,问:“你是不是惹费老师生气了?”

    俞仲夏:“……没有啊。”

    薛老师怀疑道:“没有?费老师说要换个课代表。”

    俞仲夏心思复杂:“那他说我做错什么了吗?”

    薛老师:“他要是说了,我还来问你?”

    他当然问过费老师为什么学期马上过半了又要换课代表。

    费老师跟他说:“我跟这课代表八字不合。”

    薛老师,教了十几年中学政治,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才不信什么八字合不合。

    可是对过于年轻的同事,他也不好过于追根究底。

    但他常年和高中生打交道,太了解这帮中学生了,警告俞仲夏:“不说我也知道,你看费老师年轻,专挑软柿子捏。俞仲夏,你行不行啊?说出去嫌不嫌丢人?这么多老师,你就欺负人家一实习的,还要脸吗你?”

    俞仲夏冤枉道:“这话怎么说的,我才没有欺负费老师,我跟他好着呢。”

    薛老师:“鬼信你。课间找费老师道歉去,一个化学副科高考都不考,一学期还换俩课代表,你不嫌丢脸我还嫌折腾。”

    费辛哪里懂经验丰富的薛老师在中学班级管理学上的弯弯绕绕。

    他自以为和薛老师说过,换个新课代表就是了。

    没想到俞仲夏来找他道歉。

    “老师对不起。”俞仲夏道,“我卷子做完了,来补交。”

    他把抄好的卷子放在昨天交来的那沓卷子上面。

    费辛板着脸看他,意思是:交完了还不走?快走快走快走。

    俞仲夏道:“费老师,我除了没交卷,还犯别的错了吗?”

    费辛:“什么?”

    俞仲夏:“你为什么找薛老师要撤我职?”

    费辛:“……”薛老师为何这样?

    俞仲夏道:“我觉得咱俩关系还行。你觉得呢?”

    费辛:不要你觉得……我现在觉得非常不行。

    他坐着,俞仲夏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