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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辛说:“都有可能,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没有明确讲出来的情节,就像语文老师要求对课文做的阅读理解,原作者都不一定会想那么多。”

    俞仲夏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是有可能活着的,说不定千寻还会有机会再遇到他。但是我弟就觉得白龙一定是死了。”

    费辛回忆起和俞季阳匆匆见过的几次,猜测道:“你弟弟好像是有一点悲观的性格。”

    俞仲夏却说:“不知道,我常常觉得我不了解他。他很少和我聊心事,我喜欢跟他讲我的事,他有了秘密就不告诉我。我们哥俩的关系,举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有点像那种,我对他全心全意,他对我就常常像个渣男,表面千依百顺,心里不知道怎么讨厌我。”

    费辛道:“你们俩性格不太一样,表达方式当然也不一样。我直觉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俞仲夏不以为然道:“你的直觉要是准,一开始怎么会把我错认成俞季阳?”

    费辛:“好意思说这事?明明是你存心误导我那么久。”

    俞仲夏笑嘻嘻:“我当时误会你和俞季阳是那种关系,看你不顺眼才耍你的。”

    费辛:“???哪种关系?!”

    俞仲夏用吃瓜果的签子轻戳他一下,道:“别装,你明明懂了。”

    费辛:“……”

    一旦知道这个事实,再回想初识时俞仲夏的种种古怪表现。

    费辛从七中离职后的相当一段时间后,才放下了为人师表的包袱。

    他以为在短短的实习生涯中,他在学生眼中是春风化雨、良师益友的样子。

    哪里想得到,他在俞仲夏的初印象里,竟然是……?

    费辛七窍生烟,道:“我和你弟怎么可能?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些什么鬼东西?”

    俞仲夏都:“都说了是误会了。我那时候正为他和万鹏的事火冒三丈,不是很懂这帮男同心里到底想什么,上网一看,这帮人不是在滥交就是在滥交的路上,我真的太恐同了,好几次梦到俞季阳得了艾滋,我好怕他变成网上那些gay的样子。然后你就来了,一上来就把我当俞季阳,眉来眼去鬼鬼祟祟地跟我说话,说什么我从你家穿走了衣服,我就想歪了。”

    费辛:“谁跟你眉来眼去了?我第一天上班,跟其他老师还不熟,说话低声,行事低调,这都能被你想歪?”

    俞仲夏:“你都长成这样了,还想低调?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旁边好几个老师都在偷看你好吗。再说了,你第一天上班干吗打扮得那么衣冠禽兽?衬衣西裤小皮带,还抹了发胶!”

    费辛:“我刚实习,想让领导觉得我稳重,这也不行?”

    俞仲夏:“就没人说你不适合那么穿吗?表里不一的反派既视感。有一天我在校门口打不着车,你跑来说要送我,我上你车以后,忍不住怀疑了好几分钟,怀疑你是不是想在车上强暴我。”

    费辛:“……”

    俞仲夏:“你穿成那样真的特别像个变态。”

    费辛陷入了迷茫与挫败,说:“真的假的?我那是为了实习专门去买的新衣服,很贵的,导购说很好看,我爸妈看了都说好。”

    俞仲夏:“你怎么不找个年轻人帮你看看?”

    费辛:“就是江厅长陪我去买的,他说我那么穿很禁欲,很帅。”

    俞仲夏:“???很禁欲是什么意思?”

    费辛:“这要怎么跟你解释?跟你小孩儿解释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