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捡到一只战神 第10节(2 / 2)

    当时,西晋朝廷行将土崩瓦解,司马睿听从王导的劝说,给自己搞了一个扬州大都督的称号,顺利南渡。

    而这个时候,王导的表哥王敦,正是扬州刺史,可以说,若是没有王氏兄弟的鼎力相助,司马睿的位子就根本坐不稳。

    兴许连皇帝都当不上。

    结果呢?

    没过几年,朝廷就把王敦这样一位大功臣,给放到了江州,虽然可以掌管独立王朝,自收自支,甚至可以自己铸钱,可是再大的权力也不会分给他。

    相比之下,他的表弟王导,却坐到了与司马睿和谐相处,共分天下的位子上。

    在朝廷上的威望渐渐就盖过了王敦,这让一直自视甚高,绝对不肯屈居人下的王敦愤愤不平。

    虽然呢,江州也是东晋的战略要地之一,王敦在这里当土皇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钱有钱,日子不要过得太美。

    然而,这是一般大臣的想法,对于天天都蠢蠢欲动,想要搞事的王敦来说,只盘踞在江州这个小地方,上有荆州战略要地的钳制,下有富庶的扬州看守。

    既得不到扬州的财富,又不能占据荆州的要冲,在江州,他可以说是伸不开腿,也抻不直腰。

    更可恶的是,当他想要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的时候,还遭到了司马睿强烈的反对。

    他非但没有把王敦看中的湘州给他,反而留给了自己人,而且还伙同刁协,打算制衡王敦的力量。

    要知道,王敦这位大爷,绝对是睚眦必报的类型,平日里,没有人得罪他,他还觉得浑身不舒坦。

    现在司马睿居然过河拆桥,想把他这个定鼎的大功臣抛到一边,这口气,王导那个窝窝囊囊的可以忍,他可绝对忍不下去。

    于是,王敦一跃而起,携着座下的官兵,挥兵北上,直指建康!

    每一个兴兵作乱的人都会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王敦也不例外。

    人家说了,我到建康是为了勤王的,司马睿的身边有几个大奸臣,这刁协就是其中最大的一个。

    若是铲除了他,我就回江州去,不用朝廷发话。

    第15章 刁家人的辛酸史(二)

    刁协一心为了司马睿,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司马睿同意的,支持的。而现在,王敦就是逼着司马睿和他手下的这些肱骨切割。

    用意很明显,要么,就放弃掌权的企图,乖乖的做我们王家的傀儡皇帝,要么,就刀剑相拼,看看谁更厉害。

    王敦的行为,等于是把王导放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境地,他是左右为难。

    他一面向司马睿表忠心,一面苦苦哀求王敦退兵,司马睿呢,倒还算是信任王导。

    或者说,事到如今,他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朝廷上的大臣,普遍被气势汹汹的王敦吓破了胆,那个时候,东晋朝廷还立足未稳,朝廷倚仗的战将祖狄又去世了。

    司马睿只得收起对王氏一族的怀疑,选择和王导合作。

    不过既然是合作,那就不能不给王敦面子,司马睿只得拉着刁协的手,对垂垂老矣的他说,您老先离开建康,去乡下躲一躲。

    这可是皇帝陛下的命令,刁协就算不愿意,也只得听从。

    这一走,可算是把刁协以及刁家坑苦了,不但没有救了刁协的命,他还是被背叛他的部下杀害。

    这还不说,等到王敦之乱平息,别人都受到了朝廷的封赏,可刁协却什么也没捞到。

    那些大臣说了,刁协在关键时刻出逃,作为一个大臣不忠不义,不得有追封。

    自此之后,刁家在晋朝朝廷便彻底落寞了。

    刁家的子孙也不服气,数次上书朝廷,申明刁协出逃的原因,为自己的老祖叫屈。可朝廷仍然还是保持着最初的意见,绝不更改。

    按照历史记载,到了晋末,刁协还没有混上一个谥号呢!

    可想而知,刁家的子孙该有多么的愤愤不平,堂堂一等世家,居然被人看轻,无法再入中枢。

    而朝廷呢,也不是不知道刁协是冤枉的,刁家遭受的待遇是不公平的。但碍于朝廷上的势力均衡,他们不愿意再抬升刁家的地位。

    于是,他们就任由刁家的人占据京口,在此地作威作福,这也算是朝廷不让刁家执掌大权的交换条件吧。

    敞开的店门里,头戴黑幞头,两弯扫帚眉的恶汉,名叫刁兴,正是刁家的一大打手。平日里在京口逞凶霸恶,几乎从未失手。

    这一次,他看中了何家布铺,不必刁家的那些主子指挥,他就自己动手,老办法信手拈来,贴上了地券,只给了五天期限,就大摇大摆的到何家布铺明抢。

    不过,事情的走向,似乎与他预想的大有不同。

    这个何老板,年纪轻轻,还真是不好对付!

    虽然京口百姓骁勇好斗,但面对刁家的部曲爪牙,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平日里,只要把地券这么一贴,那些店老板就算挣扎几下,最后也会乖乖的把店铺交出来。

    可这位何老板,当真是个奇人。

    他既不央求,也不谩骂,相反,门口都是恶汉把守,别说是客人了,就是苍蝇也飞不进来一只。

    但是,他仍旧怡然自得的算账,时不时的还喝一碗小茶,丝毫不惧怕刁兴的威胁,好像面前的纷扰都与自己无关。

    “何老板,卖是不卖?”耐心耗尽,刁兴最后又问了一句,何老板终于从繁杂的数字中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