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道子嘿嘿一笑,脸皮摆的特别厚。
“大兄说的没错,确实是我做的。”
“不过,我这也是为了给谢玄难堪呐,也符合大兄的心意。”
“我就想看看谢玄他们因为没有军粮后援,急的火烧眉毛的样子,那不是很好笑吗?”
司马曜呵呵,就知道,肯定是这个小子捣的鬼。
真是无语了。
“谁知道,那些秦兵那么不禁打,竟然一天就败了,真是岂有此理!”
“哪怕你再多坚持几天也好啊!”
世上盼着敌军顽强,自己人节节败退,无粮可吃的境地的,估计也就只有司马道子一个了!
太奇葩了!
那北府中的士兵若是听到他们拥戴的大晋皇族的真实心声,恐怕立刻就会丢下刀枪,原地解散!
“明明是你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居然还有脸赖到别人身上,我可从没让你这样做,这完全是你自作主张。”
“你看看,这次又被谢玄抓了个空子,卖了好处了吧!”
想起这件事,司马曜就恨得牙根痒痒。
什么以陛下的名义开仓放粮,那不过是他谢玄在邀买功名而已!
普天之下的百姓,有几个是能够把皇帝的名讳搞搞清楚的,对于他们来说,从来都是谁给他们一口饭吃,他们就记得谁的好。
今天是谢玄,明天就可以是王谧,唯独不会把他司马曜的恩情牢记心间。
这哪里是为他司马曜买功德,明明是给他谢玄买功德。
虽然未曾亲眼得见,但是司马曜还是能真切的感受到,襄阳城百姓匍匐在地,欢呼北府将军谢玄大恩大德的情景。
啧啧……
那是老子的粮食!
老子的!
要放粮也行啊,有我的旨意吗?
谁让他自作主张的?
谁给他的权力?
到头来,司马道子的一通骚操作,不但没有让谢玄为难,反而让他抓住机会,再次证明了,在大晋,只有世家拉踩司马家的份,司马家想反抗,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已。
“这都是因为谢玄这厮太狡猾,不是我的责任。”
还不承认!
司马曜更气愤了。
“待到他回来,你可要打起精神来,让你录尚书事,你以为只是为了给你一个荣耀吗?”
“那是要让你做事情的!”
司马曜十分殷切的要求弟弟,举目望去,这大晋朝廷上,他能够彻底信任的人,也就只有这个弟弟了。
要是还有别人,他也不想把鸡蛋只装在一个筐里啊!
“那是一定的,大兄,你放心。”
放心,能放心才怪!
提到谢玄要回朝的事情,司马道子还真的是打起了一点点精神,他勉强支撑起身子,虽然今天并没有喝多,却还是浑身懒洋洋的。
“说到谢幼度,大兄,你可知道,谢安是怎么给他这位好侄子安排封赏的吗?”
司马曜一愣,恍然大悟:“对了!”
“还有这件事,差点忘了。”
“怎么样?”
“王恭他们怎么说?”
王恭拜访谢安,确实是遵照司马曜的指示,司马曜也知晓,他们从皇宫出去便直奔了谢府。
可是,既然问明白了谢安的心思,却又为何不来向他这个皇帝复命,偏偏去找了司马道子。
道子虽然还没张口,司马曜就感觉,其中或许又要出幺蛾子。
“大兄,这一次,谢公的胃口可是相当的大。”
司马道子故意给谢安拉仇恨,就是不把那个核心的争议点出来,就是要让司马曜着急。
把气氛烘托到一定的高点,最后,再揭晓答案,就不信司马曜还能容忍下去。
“到底有多大?”
司马道子嘿嘿一笑:“谢公说了,若论襄阳城的战功,谢幼度当属第一,愿陛下能够开恩,让他都督中外诸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