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朋友们的厚爱,其实,我也没有什么非见不可的理由,北府能有今日的战绩,那是朝廷给的关照多,士兵们同心戮力的功劳,和我本人关系不大。”
“倒是阿鱼,我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老实说,我对你们那边的情况也是关心的很,只是,之前一直在外征战,实在是无法顾及,所以才一直都拖着。”
“现在终于是有机会能坐下来,认真的聊一聊了。”
“怎么样?”
“你还好吧!”
王谧这句话问的,看似是模模糊糊,不甚清楚,但是,放到阿鱼面前,却并没有什么问题。
范阿鱼虽然为人迂腐了一点,但是,他也不傻,王谧所指的是什么事,他心里清楚的很。
“好!”
“好得很!”
“稚远,你不必为老夫操心,国宝那厮完全是咎由自取,早些年我就已经警告过他,让他谨言慎行,他偏不听,被陛下惩治也是应该的。虽说作为阿舅,我也希望能留他一命,但是,天威之下,老夫也没有办法。”
“至于老夫自己,倒是好得很,这里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老夫的孙儿出生了!”
“你当初的预测一点没错,吾儿有一小妾,居住在府外,当时确实已经有孕,只是一直在外面居住,老夫也不知晓,现在已经生了,脸面黑的很,看起来确实是能成大事的人物!”
“别的不说,我范氏一族要大大的感激你!”
“真的生了?”
“当然!”
“要说真的要感谢你,要不是你,这个孩子说不定都生不下来呢!”
想起那一天的事情,老范也是心有余悸。
他这位苦命的小孙儿,原本呢就只能和娘亲住在外宅,因为家妻管得严,就算是要临盆了,也不敢回府居住。
外宅的条件虽然也不错,但是,身边伺候的人就跟不上了,话说,这位小妾虽然即将临盆,却也没闲着。
那一日,正要去外间如厕,却没成想,起身的时候,一阵眩晕突然袭来,她整个人都往下跌去,正巧撞到了墙边了一块砖头,砖头砸到了头,那小妾跟着就昏了过去。
就在这种危急的时刻,府里仅有的几个小厮都个忙个的,居然也没有人发现他们伺候的主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只有一个人,从天而降,拯救了危局!
没错!
这个人!
就是他们的老公公,范宁,范阿鱼!
也是机缘巧合,苦寻了一个月还是没能找到那没出生的娃儿的范宁老大人,实在是没有招儿了,便开始把视线伸向了府外。
他们老范家吧,虽然也算是大世家了,可是,在世家当中的名声却不怎么样,说句难听的,就是臭臭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评价呢?
明明我们范宁老大人已经是闻名建康城的大学问家了,知识水平绝对是站在顶尖上的。
难道,还会有人看不起我们吗?
是啊!
这种人还不少呢!
原因并不在府外,而正在府内,咳咳,严格说来,范府声名不振,那都是因为闺门不净。
这是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其实就是老范这一大家子,男女关系比较复杂,自家人呢,也不以为意。
老范这个人也是一样,虽然做学问是个能手,但是治家的能力,确实一般。
或者说是,他根本就没有在这方面多多动脑的意愿,年轻人们的事情,管这么多做什么?
再说了,男女之间,食色性也,不就是那么点事情吗?算的了什么?
只要在朝堂上表现不差,朝廷上交代的事务也都能做好,这就无所谓,也正是因为他这个大家长就不作为,那么底下的子孙,自然也就无所顾忌。
别人不说,就说他的儿子范泰,那个小妾就有一个小队,家里有,家外面也有。
幸亏范泰的老婆是个厉害的,天天各种喊打喊杀,这才让他的小妾队伍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
要是范夫人是个软柿子,那就厉害了,恐怕范府就要女眷盈门了。
于是乎,正是因为这一件件的骚操作,才让范府对外是声名狼藉,捞都捞不起来的那种。
范老爷子对这种情况自然全都知悉,平日里,他埋头做学问,偶尔应酬,也不管这些事。
都留着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想当年,他老范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等到了时候,岁数大了,自然也就消停了。
任由府里天天吵得是鸡飞狗跳,他也全都当做没看见,饶是如此,最近的范老爷子可是坐不住了。
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