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王恭原地满血复活,又恢复了生的活力,还活力十足之后,建康众人对他的鄙夷就更上了一层楼。
正是因为,这一波三折,三折又三折,才让这件事传到了曾靖的耳朵里。
“大王,这实在是不能忍!”
“他这种人,怎么还能活着?”
“只要大王一声令下,属下就想办法混进王府把他结果了,大王放心,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不会让任何人发现!”曾靖抱拳。
他一向都是个忠心耿耿且有胆略的人,没想到,竟然想要亲自结果了王恭。
“不必,大可不必。”
“何必为了王恭那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
曾靖不能认同:“大王,可是此人反复其事,一开始说了要死,可是突然又不死了,这必定是有所图谋,他能图谋什么?”
“还不是想要给大王找麻烦?”
“留着他,就是留着个祸害,反正他现在也出不来,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除掉他算了!”
“将来,大王是要成就大事业的,留着这种人,将来必定会成为祸患!”
曾靖一片拳拳之心,都是为了王谧考虑。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王恭这个人吧,看到了现在就只有一个感想,那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以前,他还是个比较体面的人,说起来也算得上是这乌衣巷上堂堂的贵公子了。
那个时候的王恭哪里想到,自己会变成今天的这副样子。
但他确实是能折腾,尽管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威胁,但是,留着也确实是祸患。
但要说现在就除掉他,却也不划算。
王贞英还在呢,禅位的诏书还没有拿到呢,这个时候,王恭还不能出差错。
而作为王谧的心腹,曾靖也很清楚这一层意思,所以,他想暗中动手,不惊动别人。
但是,王谧不会允许他这样做。
“你可不要轻举妄动,免得予人口实。”
“我做了这个琅琊王,既是荣耀,对于今后的事业发展,自然是大有好处的,但也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建康城里那么多人,可都眼巴巴的看着呢!”
“就算你做的再小心,可也难免会露出破绽,要是被有心之人抓住了把柄,岂不是让他们得意了?”
曾靖一听,心里便咯噔一下。
“属下愚钝,还请大王责罚!”
曾靖一激动,扑通一下就跪了,王谧赶紧把他搀扶起来:“不必慌张,不是责怪你的意思。”
“只是把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和你讲明白,你是我的心腹,以后我的安全可都交在你的手上,你我之间,自然是不能有嫌隙的。”
短短几句话,就让曾靖感动的眼泪汪汪的。
他擦了几下,继续表白他的忠心不二,对这一点,王谧也是坚信不疑的。
这样一番互相表白之后,曾靖终于被送出了门,而王谧呢,便彻底睡不着了。
王恭居然恢复了活力?
突然间的?毫无预兆的?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在等待着京口刘裕回信的这个时候,明早到来之前,王谧便又给自己安排了一项任务。
虽然王恭并不想见他,但他却没有不见他的道理。
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就更有必要去见一见了。
万一,看到王谧,王阿宁一个急火攻心,撒手了呢?
翌日,太原王府。
自从王恭宣布他捐弃了死路,投奔了新生活之后,太原王府确实是恢复了许多生气。
虽然府门外仍然有士兵在把守,但是,已经应王贞英的请求换成了原本建康城的守兵。
人数上少了许多,看守也不再那么严密。
这些人毕竟不是北府兵,也不会听从王谧的指挥,对待王恭并没有十分的仇恨,自然也不会看守的很严格。
于是,这两日在王府出入的人也变得多了起来,不过,可以放心,那些可疑人员是一个都没有飞进去,至于王恭也更不可能出来。
腿还瘸着呢,再说,虽然王谧把北府的兄弟们撤了回来,也不代表王府周围没有了眼线。
怎样也要留几个人呐,要不然怎么放心?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趁着防备松懈,搞出什么事情来?
这些人都在暗中监视,并没有露出行迹,通过他们给出的消息来看,虽然这几天王恭在府里的动作挺大的,却也没有违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