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谧是这样认为的,但是,到了王贞英面前也还是要让她先说话,这是一种礼节。
“有没有问题我不知晓,不过,我只知道,陈娘娘绝对不会如此好心的给我做吃的。”
啊……这……可就难办了。
女人们,后宫里的那点事,确实不是王谧擅长的范围,他的那点经验,都是从上一世的宫斗电视剧里看来的。
还从没有实战经验,他是搞不清楚,为什么陈归女会向王贞英下手。
不应该啊!
有这个必要吗?
王贞英凝视着王谧的脸,那表情很是复杂,有欣喜,也有愤恨,甚至还有一丝疑惑。
“娘娘,现在就做这样的断言,恐怕为时尚早。”
“大王怎可说这样的话?”
“最近着一段日子,陈娘娘非常的不安分,时常埋怨娘娘不让她看孩子,没有给她提升待遇,我看,她是想越过娘娘,自己当太后!”
有些话,王贞英不好说出口,就需要宋轻音这个帮手代为效劳。这个时候,就显出宋轻音这个帮手的重要性了吧。
要是没有她,很多话,指望着王贞英这样的性格原原本本的说出来,还真是不容易。
不止如此,王贞英还要站好身位,即便她的心里也对陈归女意见重重,但是,身为太后,又把持着人家的儿子,她确实是有把柄在陈归女的手里。
不要忘记,王贞英她可是个无子的太后!
虽说,陈归女抱着司马德宗去做太后,做皇帝,这个位置也不一定就能坐得稳。
但是,王贞英如果没有控制住司马德宗,她这个太后想要当的顺当,也并不容易。
很明显的一件事就是,对于前朝的那些大臣们来说,他们关注的到底是谁当太后?
还是谁当皇帝?
不要怀疑,当然是皇帝的人选最重要,而现在的情况是,司马曜暴毙,膝下也就只有司马德宗这么一个儿子。
要是还有另外一个,甚至是更年长的,还轮得到陈归女造次?
可惜,历史无法改变,事实就是如此。
不管在哪朝哪代,所谓母凭子贵都有一定的市场,作为司马曜唯一正统继承人的母亲,陈归女绝对够格做这个太后。
反正,现在的朝廷就是需要一个名义上的摆设而已,至于,这个摆设到底是不是好用,并没有那么重要。
诚然,王贞英做太后比陈归女做太后要合适的多,至少,王贞英是有学识的,又是世家贵女,各方面的办事能力还是要比陈归女强出一大截的。
但是,也不能忘记,如果没有司马德宗这个儿子,王贞英这个太后也是做不成的。
正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那大位上没有坐着那么一个小娃娃,虽然现在还坐不起来,你又要到哪里去做这个太后呢?
或许,王贞英可以到司马家的旁支里面寻到一个疏宗的子弟,拉上来当皇帝。
这在以往是可以实现的,也是朝廷认可的方式。
但是,不要忘记,现在还有司马德宗呢!
他可是前任皇帝的正经儿子,你放着这样的儿子,不让他登基为帝,去找那些疏宗子弟,你是想做什么?
想篡位吗?
所以,从现实的层面来讲,王贞英抱养司马德宗,自己当太后,是最明智的选择。
当然了,这样的选择也势必会招来司马德宗亲生母亲,也就是陈归女的怨恨。
如果没有我的儿子,还有你的今天吗?
为什么你可以做太后,我却只能躲在皇宫里,见不得人?
虽然这种心理可以理解,但也不至于杀人吧,而且,这才多长时间,居然就忍不了了吗?
“轻音,不要妄言。”
“娘娘,臣这样说,都是为了娘娘着想,没有半点私心,陈娘娘对太后不满,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娘娘仁厚,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却也没有做声。”
“都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可谁知,她竟然起了这样的念头!”
“真是太恶毒了!”
一番话,说的是慷慨激昂,特别有煽动性,说完之后,宋轻音就定定的看着王谧,那意思很明确了。
现在就是你战队的时候!
不管今天的这碗莼菜羹到底有没有被下毒,它都是有毒的,不管陈归女有没有做这件事,这件事都是她做的!
或许,在陈归女伸出手来做这件事的时候,她并没有意识到,这其实是给了王贞英一个绝好的借口。
一个动手的绝好借口!
“太后娘娘稍安勿躁,稚远的意思只是想要把这件事凿实了。”
“这是什么意思?”王贞英面露不解。
“比如,这碗莼菜羹到底有没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