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的台词不都是下次再犯就把你弄死云云吗?
看来,太后娘娘果然也是个狠人,说的也对,这种生死之事,怎么还能容它再发生一次呢?
刘有德颤颤巍巍的接了旨意,从太后寝宫出来之后,他便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还好还好,脑袋还在。
要是一个不小心,恐怕老命就要不保。
今天的这些行动也不知道能给那一位琅琊王留下什么印象,他会觉得他刘有德也是个有用的人吗?
将来,若是想换个职位,说不定只能靠他了。
按照王贞英的说法,自今往后,这个光禄寺就交给他刘有德全权管理了,因为他曾经失手,险些害了太后娘娘,如今,太后娘娘开恩,不但是饶了他的罪过,还让他官复原职,这份大恩大德,有良心的都知道要报偿。
刘有德自然也不例外,将来,在光禄寺当差可就不再是一个可以随便摸鱼偷懒的美差了。
那是要提着百倍的小心,天天提心吊胆的,这谁受得了?
要是王谧上位,说不定还可以换个差事做做。
闲杂人等基本上都清理出去了,王贞英重新坐了下来,略带挑衅的看着王谧。
“怎么样?”
“大王,说说吧。”
“你的葫芦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药?”
自从听到亲生母亲那几个字之后,被怒气和胜利感冲昏了头脑的王贞英终于冷静了下来。
要说对陈归女的态度,她和王谧绝对是站在同一个阵营的,看法是相同的,这个人留不得。
上一次设局的时候,明明都商量清楚了,到了这时,他为何偏偏要拦着?
这其中必有蹊跷。
“王妃,你这样,不好吧……”
司青站在窗棂边上,一脸尴尬,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而此刻,被称为王妃的尊贵女人,正搬了一个花墩子,老老实实的坐着。
耳朵贴在窗棂上,继续重操旧业。
偷听嘛,还能是啥?
“叫什么王妃,太后娘娘也还没有恩赏,叫我王夫人就是了。”谢明慧现在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小小的一扇窗棂子上,这个窗纸,是不是贴的太厚了些。
声音都听不清楚嘛,这要是在王府,早就听到了!
“太后娘娘刚才都叫你王妃了,我们这些奴婢自然也要跟着叫,王妃,事关机密,还是不要偷听了吧!”
本来就听不清楚,她还在身边叽叽歪歪,谢明慧顿时就急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死心眼?”
“我听听又怎么了?”
她拍了拍肚皮:“我一个孕妇,又出不去门,就是听到了,我会跟谁说?”
“我不过是听个热闹,解解闷而已,干什么想的那么复杂?”
“可是,要是太后娘娘问起来……”司青面露难色,还是觉得不妥。
谢明慧撇撇嘴:“你不说,我不说,太后娘娘怎么会知道?”
“这里又没有别人。”
司青:……
与忧心忡忡的司青不同,此刻的王稚远,根本就没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他就是知道谢明慧在偷听,也会微微一笑,不做任何反应的。
听听就听听,能出什么事?
在他即将登基当皇帝的大事面前,这些都是小小的波澜,也许一时之间可以成为坊间的热门新闻,但是注定占据不了太长时间。
“太后娘娘英明,微臣确实是另有想法。”
“娘娘的心意,微臣都明了,现在是陈娘娘先行不义,娘娘这样做是不得已的。”
“在这一点上,娘娘大可以放心,在场的众位都可以证明,娘娘清白无辜。”
嗯嗯,这样说还差不多,王谧这个小子就是有这点好处,嘴巴甜,会讲话。
“可是,即便是现在把她看押起来,最后也还是要杀掉的,你打算怎么做?”
“到时候,就算是换了你去动手,那些朝廷上的大臣就会不吱声了吗?他们也一样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了太后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虽然嘴上说的都是在为王谧考虑,但实际上呢,还是把责任推到了王谧的头上。
这明明是她这个太后该操心的事,怎么反过手来又变成他王谧的差事了?
罢了罢了!
谁让现在的形势还是她是君,他是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