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成年的闫乱看完一场球赛的同时也挂完了两瓶水,两人离开的时候已经十点出头,还没走到医院大门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人,个子很高,长个祸水样,一脸的浪荡,眼中带笑直直朝褚时雨走去,褚时雨伸手挡了下,还是没挡住那男人勾住他的肩膀。
“就是这学生吧?”钟绛看向边上戴着口罩面无表情的闫乱,调侃道:“我还以为多柔弱呢,这个子都和我差不多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褚时雨拍开钟绛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来干什么?”
钟绛转过身和褚时雨并肩朝外走:“哎,想见你啊,你没法去找我,我只能亲自来找你了。”
闫乱比两个大人落了半步,在后面打量那个看起来和褚时雨很熟的男人,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男人一来自己和褚时雨就疏远了,莫名有点不爽。
“我让司机送过来的,没开车,所以要麻烦褚老师送我回家。”
钟绛离褚时雨很近,到了黑漆漆的停车场后甚至贴着他的身体,褚时雨居然没有躲开,后面视力5.0的闫乱更不高兴了,他晚上的时候戳了下褚时雨的锁骨而已,褚时雨就端起大人的架子跟他讲道理,为什么这个花蝴蝶一样的男人靠他那么近都没反应。
双标,身体不舒服的闫乱小朋友很受伤。
回去的路上闫乱坐在后排一言不发,是的,连他的专属副驾驶都被这个叫钟绛的男人占了,闫乱觉得自己的肚子被气得又有点痛。
钟绛一直在跟褚时雨讲话,事无巨细地聊,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话不算太多的褚时雨也不烦他,大部分时候安静听着、有时候也回他一两句;一直等到褚时雨的住处,褚时雨从驾驶座回过头看向坐在后面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闫乱:“闫乱,我把家门钥匙给你,你自己上去,我得送他回家,行吗?”
闫乱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没什么神采,副驾驶那个也看着他,那眼神似乎在催促他快点下车,闫乱闷闷“嗯”了一声,接过褚时雨递过来的钥匙串后幽怨地看了褚时雨一眼,褚时雨觉得自己明明没做什么坏事,怎么被闫乱看了一眼就这么良心不安呢?他目送闫乱下了车上了电梯,才渐渐放下心来。
“还看呢,看我。”钟绛语气里有些酸,他伸手捏住褚时雨的下巴,褚时雨无奈地和他对视,两人靠得极近,钟绛渐渐凑近:“房开不了,要一点点甜头可以吗?”
......
上楼途中的闫乱想看下时间,却发现手机落在褚时雨包里了,只能又下去地下停车场,指望褚时雨现在还没离开。
因为闫乱的方向感实在太差,所以褚时雨送闫乱回来的时候特地把车停在电梯边上才放他下来,闫乱重新回到负一层,一眼就看到了褚时雨的白色奥迪Q7还停在原地。
闫乱松了口气迈开腿朝那里走,只是走了两步突然停下,从晚上到现在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变得无比清醒,清醒得有些过头,前额叶的神经似乎全都被激活,让他的手臂和腿都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