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闫乱拧着眉头问。
褚时雨睁了睁眼,从眼周一圈到眼白因为都酒精的作用而泛着红,显得可怜又虚弱,可又很好看,他摇了摇头:“没有,但是,他可以制造问题,所以我必须......赴约......”
闫乱眸眼深沉地盯着褚时雨红扑扑的脸颊,路灯和路边大厦的霓虹光斑晕进车内,在褚时雨脸上投射出许许多多暧昧的色彩,喝多了的褚时雨对于目光不那么敏感,无法感知到闫乱过于用力的注视,闫乱问他:“那人是什么局长?”
“封坛区教育局的副局长。”褚时雨头有点疼,他叹了口气问:“还没到吗?”
“快了。”闫乱回答,褚时雨靠得似乎不大舒服,出租车的座位很硬,这位司机开得又颠,所以褚时雨时不时要调整坐姿。
“你靠我身上吧。”闫乱开口,褚时雨偏过脸,眼睛虚虚张着看着他,闫乱不知为何有些心虚,他低了低头,但还是缓缓抬起手,穿过褚时雨的脊背,隔离开他和硬邦邦的座位,然后将褚时雨无力又柔软的身体揽到自己身上:“靠着我会舒服一点,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褚时雨的头动了动,找了个更加舒服的位置,闫乱紧张地一动不动,连呼吸也不敢用力,褚时雨的额头抵着自己的脖子,热乎乎的、他的脸颊埋在自己胸膛上,离心脏特别近。
“你心跳太大声了......”褚时雨断断续续梦呓,闫乱喉结动了两下,吞了口口水,努力保持坐怀不乱。他很庆幸褚时雨现在喝多了,明天醒来就会忘记自己这种说不出来的慌张和紧绷。
很快到了小区门口,司机回过头来想叫他们,快出口的催促被闫乱一记警告的眼神顶了回去,闫乱先下了车,然后打开褚时雨那边的门,将睡意昏沉的人背到自己背上。
褚时雨很轻,比他看起来更轻一点,闫乱在小区路上慢慢走着,尽量远离人群,生怕遇到遛狗的和遛小孩的把褚时雨吵醒。
褚时雨酒气很浓的吐息打在闫乱脖颈上,但闫乱不觉得难闻,只觉得褚时雨喝了那么多酒胃一定不舒服,心中更生愤懑,脑中想到那个中年局长猥琐虚伪的模样,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周一的上午,国际学校的高二楼突然响起一声划破长空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钟惜!闫乱!闫乱闫乱找你啊啊啊啊啊啊啊!!!!!”
闫乱面色如常地站在高二(1)班后门口,谁都不知道刚刚那隔着不到半米的尖叫让这位帅哥耳鸣了快五秒钟。
“靠靠靠靠靠我口红呢!不要415!我那支TF呢?!”
“朱小罗你掰我口红我杀了你!我气垫呢?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我今天早上长了颗痘啊啊啊哪位姐妹有痘痘贴?!”
“我头发不乱吧?今天没洗头嗷呜好后悔啊天呐!!!”
......
闫乱等了五分钟,终于等到了全妆加临时梳了个丸子头的钟惜袅袅婷婷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