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乱终于冷静下来后朝杏花嘟哝了一句:“你明明是我的猫,怎么感觉一直把我当坏人?”
这时候褚时雨从厨房里出来,杏花立刻转身走到他脚边,褚时雨把杏花抱起来,看了眼闫乱:“你别欺负它。”
闫乱“嗯”了一声,把毛毯掀开、又把抱枕拿掉,终于找了个舒服且不尴尬的方式躺靠在了沙发上。
“不冷了?”褚时雨问他,闫乱点点头,顿了下他坐了起来:“老师你穿双袜子吧。”
褚时雨蹙眉:“我不冷。”
闫乱沉吟片刻:“那就用毛毯盖一下吧。”
“什么毛病......”褚时雨没跟他多废话,把闫乱放到一边的毛毯拉过来,盖在了腿上。
褚时雨让闫乱在第三煎的时候去看他怎么换水,褚时雨把滤网放在杯口,两只手握住砂锅两端,然后将里面的药水连带药渣一同往杯子里倒。
闫乱为了看清楚便主动凑近,双手扶住褚时雨纤瘦的腰,几乎是攀着他去看,闫乱的手贴上来的瞬间褚时雨的手抖了抖,有药水溅了出来,直接泼在了褚时雨的手背上。
“嘶......”褚时雨的手背突然剧烈灼痛,他放下砂锅,转头红着眼睛瞪着闫乱:“你有病啊?!”
闫乱在慌乱中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他一把握住褚时雨的手腕,想把他拉到水池边上去冲,褚时雨却甩开闫乱,径直走出了厨房。
闫乱亦步亦趋地跟上去,他拽住褚时雨的手臂,这次有准备所以拽得力道很大,褚时雨挣不开,被闫乱不由分说拉到了洗手间。
闫乱打开水龙头唰唰冲着褚时雨通红的手背,边冲边认真承认错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褚时雨的手还在往外抽着,一晚上莫名其妙聚起的生气和恼怒在这一刻爆发,他的声音冷漠到了极致:“放开我。”
闫乱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双眼泛红、眼里透着厌烦的褚时雨,他下意识松开,褚时雨把手拿出来,转身走出洗手间,然后闫乱听到“砰”的一声,褚时雨摔上了卧室的门。
闫乱怔了下,他转身出去,像是冥冥中感知到褚时雨生气的原因,具体说不出来,但他知道是因为自己。
褚时雨的药箱在客厅,闫乱拎着药箱站在褚时雨的卧室门口,他叩了两下门,声音乖巧:“老师,你开门,你的手要上烫伤膏。”
卧室里没有声音,闫乱沉默片刻,又道:“我把烫伤膏放在门口,我走开,然后你出来拿好吗?”
卧室里依然没有声音,闫乱把药箱打开,拿了烫伤膏出来,仔细看上面的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