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乱上了床,撇了一眼褚时雨:“还能做什么。”
“你好像有怨气。”褚时雨慢悠悠地说:“在怪我没有帮你?”
闫乱上了床,一个小时的时间足以他解决中药带来的窘迫、也让他冷静过了头。
“你提那种要求我怎么可能帮你?”褚时雨意识到闫乱是真的在生气,他语气软了下来,主动哄人:“我......我也从来都没帮人做过啊,而且我是你的老师诶......”
“老师就连一条内裤都不可以借给我吗?”闫乱终于忍不住开口,他侧着身体背对褚时雨,看不到褚时雨此时呆愣的表情,继续说:“我的衣服都是湿的,想让你帮我烘干一下也不行,我又不会用你的烘干机......”
闫乱语气里是满满的委屈和控诉,快一个小时的冷水把他所有火辣辣的情绪都浇灭,把心也浇凉了,他觉得褚时雨好冷漠好无情。
“不是......”褚时雨慌措道:“原来...是...是这样啊...”
闫乱吸了吸鼻子,不说话。
很快他听到褚时雨下床的声音,脚步声走远又走近,一直走到闫乱跟前,闫乱的脸贴在枕头上,脸色发着白,褚时雨手里拿了条内裤:“你先穿这个吧,新的,可能有点小,我去给你把衣服都洗好烘干了,待会儿你穿自己的。”
褚时雨把内裤递到闫乱跟前,闫乱盯了他一眼,眸子里写满了“我才没那么好哄”,他僵着脸翻了个身,拒绝道:“不要,挂空档习惯了。”
“......”
“我先放在这里,你穿不穿随意,别生气了。”褚时雨好脾气地说着,把内裤放在床头,情绪复杂混乱地去了洗手间,所以是他误解了闫乱的意思,害得人小孩儿只能可怜巴巴挂空挡。
褚时雨很快就把闫乱的衣服都洗好烘干了,包括内裤,闫乱躺在床上闭着眼,看起来像是睡着了,褚时雨没有出声打扰,他把衣服放到一边,安静地上了床。
褚时雨心中满怀歉意,没法轻易睡着,他当时拒绝闫乱的态度挺凶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觉得可能快要失控,所以反应激烈了些。
也根本没想到闫乱要说的和自己脑补的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蹭、蹭、蹭...”
衣料和床单的轻微摩擦发出很小的声音,很快褚时雨就到了闫乱身边,他的手在被窝里游移逡巡,然后触探到了闫乱冰冷的手,褚时雨轻轻握住闫乱的手,然后抓紧。
闫乱的手幅度很轻地**了一下。
“别动。”褚时雨轻声道:“是不是冷?可以靠我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