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乱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双目如炬、一点也不像累了一整天的高中生。
褚时雨立刻走开,走到离闫乱两米远的地方。
他力求自己还保持着一个长者的端庄和严肃,脸上的红却不那么容易消掉,他只能清了清嗓,眼中有着柔软的水光,语气无辜:“夏珂的母亲知道了白锡望的事,我只被告知了这件事,不仅做不了决定,也没有立场把这件事告诉白锡望。”
闫乱盯着他,而后点头,看褚时雨这样乖巧努力地给自己解释这件事,又觉得刚刚的自己太咄咄逼人了,他有些心疼。
褚时雨的睡衣因为刚刚的动作导致左半边衣领被扯得很开,露出了大半个肩膀、漂亮精致的锁骨、瓷白柔嫩的皮肤。
闫乱的喉结特别明显地滚了两下。
“我什么时候能满分啊?”闫乱在感慨、又在问褚时雨。
褚时雨的秀眉蹙起,很不满闫乱还在想自己刚刚失态而泄漏的隐秘心事,没等他组织好语言,闫乱的目光突然变得幽深:“是不是满分之后就可以对你为所以为了?”
褚时雨呼吸一窒,被学生当面这样意.淫让他觉得不仅窘迫还羞耻,他声音冷着:“你能不能回去了,我要休息。”
闫乱的目光毫不避讳地碾过褚时雨露在外面的每一寸皮肤,明明只是被注视,褚时雨却觉得自己像被定在原地动不了,闫乱的注视充满攻击性、也充满难以言说的欲.望。
“老师晚安。”半晌,闫乱终于开口,他牵着不乱离开褚时雨家,沉沉的眸底是对褚时雨无尽的遐想。
等闫乱彻底离开,褚时雨才终于松了一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用来对付闫乱,闫乱一走他便身体瘫软地坐进沙发,额头隐隐发着热,被微凉柔软的嘴唇触碰过的皮肤不那么容易回温。
褚时雨目光发直地从客厅的落地窗往外看,对面楼和自己同一层的那个房子一直黑着,从天黑开始就没有开过灯。
其实褚时雨早就应该睡了,可他躺在卧室的床上时没有拉窗帘,侧着身体时很轻易就看到了那栋黢黑的房子。
他睡不着。
深夜一点二十五分,对面楼那栋房子“噔”一下被点亮,褚时雨浑身疲惫的细胞终于可以休息了,他回到卧室,拉上窗帘,终于很快进入睡眠。
其实每天晚上在看着对方的人不仅是闫乱。
褚时雨等了一晚上,在收到闫乱消息的那瞬间不仅松了口气,那阵轻松里还带着难以察觉的开心,他等着闫乱来拿狗,然后跟他说晚安,不知不觉这件事就变成了两人每天都要做的事,像基督徒每天的祈祷,做了才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