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时雨字字珠玑,白锡望当然知道并且认同这些道理,但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夏珂回去受苦,在他不知道的时间和地点受苦。
褚时雨看白锡望受了触动,他继续道:“你和夏珂好好告别一下,两人做个约定吧;我和闫乱先出去,给你们留点空间。”
褚时雨说完便看了眼闫乱,两人一前一后走进走廊,将1805的房门带上。
走廊里是酒店独有的香味,灯光明亮而暖,地毯上印着规则好看的印花,踩上去柔软舒服。
褚时雨和闫乱各站门的一边,乍一看像在罚站、又像在体会走廊里的无声静悄,可也随之增生了一些令人无所适从的尴尬和别扭。
“你知道那几位女士住哪间房吗?待会儿得把粉底液给她们还回去。”率先感受到不自在的是褚时雨,他偏过头看闫乱,找话道。
“知道。”闫乱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简短地回答。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从,现在他和褚时雨呆在一起只会觉到悲伤、然后要努力忍住不把这种悲伤表露出来。
“好。”褚时雨点了点头,他看着闫乱落寞的侧脸,心中掠过一丝不忍,但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白锡望和夏珂在里面呆了五分多钟便出来了,夏珂脖子上、肩膀上那些很明显的痕迹被粉底液挡得严严实实,只是那抹红转移到了眼眶上,刚刚估计狠狠哭了一场。
“好了,夏珂,你先下去找你爸妈,白锡望等夏珂走了再下去。”褚时雨道。
夏珂留恋不舍地看了眼白锡望,而后回过头朝电梯走去,白锡望站在褚时雨身边咬着牙,一直等夏珂上了电梯他才沙哑着声音开口,像在问褚时雨、又像在问自己:“我们以后,真的还能在一起吗?”
“互相喜欢就能在一起,没有什么能把爱打倒。”褚时雨轻声开口,他看了眼白锡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为你和夏珂的未来好好努力,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颓废和幻想上,知道吗?”
白锡望沉默片刻才点头,他的目光慢慢坚定:“知道了。”
还完粉底液后褚时雨和闫乱同白锡望一起下了楼,下楼的时候夏珂和他的父母已经离开了,白锡望的父母神色复杂失望地看着自己儿子,不知道从哪里骂、也无法找准管理的方式。
“你自己说,要我们怎么惩罚你?”
白妈妈叹了口气,有气无力道。
白锡望目光失了神,破罐子破摔道:“随便你们,反正我就是同性恋了,你们也别想着抱孙子孙女。”
白爸爸脸上的肌肉抖了抖:“同性恋你干嘛非招惹姓夏的?你不知道他那爹妈屁事贼多?”
“那你问我妈干嘛非得跟夏珂他.妈整天凑在一起打麻将呀。”白锡望思维渐渐活跃,在与父母的争辩中找到了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