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乱依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闫罗汉和那位大伯的语气和状态中,他知道这次大概是个大事,也大概像闫罗汉所说的那样“真的栽了”。
闫乱没再回练习室、也没去吃晚餐,他回了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白锡望吃完晚饭后回来洗澡,发现闫乱已经把一个不大的行李箱收拾好,正在拔手机充电插头,肩上斜挎着一个书包。
“你什么情况?”白锡望嘴里叼着牛奶,兴冲冲走过来看一脸凝重的闫乱。
“我得回趟家。”闫乱声线有些沙哑,他把充电线放进书包,将书包的拉链拉上,拉起行李箱就往外走,白锡望横跨一步立刻挡住闫乱:“咋回事啊?你家出事了?”
闫乱停下脚步,眉眼间划过不耐烦:“嗯,你别跟褚老师说,我自己跟他讲。让开。”
白锡望看着闫乱完全低沉凝重的状态,说什么也不挪开:“你家里什么事这么着急?过两天就得复试了,不能缓一缓吗?”
闫乱咬了咬牙:“缓不了,你让不让?”
白锡望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闫乱一把推开,他没来得及准备,脚下不稳就摔在了床上,闫乱径直出了门。
白锡望很快小跑着跟上去,闫乱走得飞快,快到电梯时白锡望才追上他,和闫乱一同上了电梯:“你这样不行,我现在就跟褚老师说!”
说着白锡望掏出手机。
“我爸进去了。”闫乱声音压低,眼底猩红,白锡望准备发消息的手顿住了,表情也有些愣:“...什么?”
“可能出不来了,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得回去看看。”闫乱有股深深的无力,从闫罗汉和那位大伯的口吻来看,不难推测出闫罗汉这次的事有多严重,“真的栽了”是代表没法出来、还是代表连命都可能没了,闫乱也不敢确定。
“啊?这么严重?”白锡望没了刚才激动着急的情态,他眼中浮现出担忧,此时电梯到了一楼,闫乱走出去,大厅里一票粉丝看到没戴口罩的闫乱迅速朝这边走。
“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联系啊。”白锡望跟着闫乱往外走,顺便帮他挡住一些疯狂的粉丝。
“嗯。”闫乱喉结动了动,粉丝的围观带动着一大批的路人也停下驻足,看这个很帅但心情似乎不大好的男孩子。
闫乱在大厅里走不下去了,被人群团团围住,他目光发冷发狠,盯着几个挡在最前端的人:“滚开。”
那几人被吓了一跳,有人细细嗦嗦在人群里嘟哝“耍大牌啊”、“拽什么拽”、“他在凶粉丝啊?”“好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