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闫爸爸,您言重了!我们不收红包的!”那医生一身冷汗白吓了,他立刻站起来推脱,急得满脑袋热汗......
一天的观察期即将过去,闫乱虽然没醒,但据医生说状态是越来越好了,醒来指日可待。
闫罗汉来了之后绍晴他们就出去办这两天堆积如山的工作室各项事务了。闫罗汉从医院食堂打了份最便宜的饭坐闫乱的病房外头囫囵吃着,医院走廊里很是安静,天色从窗户里投进来,天也快要黑了。
“叔叔。”
闫罗汉面前被投下一片阴影,他觉得这声音在哪儿听过。闫罗汉抬起头,来人逆着光,身形挺瘦的,脸有些看不清。
闫罗汉等适应灯光后,才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是谁。
“我想...看看他。”褚时雨艰涩地说出这几个字,他和四年前没什么变化,只是瘦削了一点。
闫罗汉缓过神来的时候满眼的震惊才被愤懑和复杂所替代,他放下快餐盒,擦了擦嘴,用力点了下头:“行。”
褚时雨的态度很小心、很卑微,四年没有任何联系,谁都会怪他,这他知道。
“你等等,我去问下医生能不能进去,能的话你进去看吧。”闫罗汉站起来,意外的大方好说话。
褚时雨站着有些手足无措,闫罗汉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他盯着褚时雨,目光挺平静:“不过我得问你一句啊,你还走不?你还走的话就在他昏着的时候看吧,别等他醒,也别再给他念想了。”
闫罗汉态度挺慈祥,但话丝毫不客气,像家里来了个撵不走却又讨人厌的亲戚。
褚时雨怔了怔,片刻才点了点头,低低说了声“好”。
医生那边没什么问题,闫乱现在只要状态稳定,一星期内就一定能醒过来,所以已经可以进病房去看他了。
闫罗汉没打扰褚时雨,依旧守在门外头吃着自己的便宜盒饭。褚时雨进去的时候心脏跳得不大正常,他推开门的时候指尖都在发抖,眼眶不自觉泛热。
闫乱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上半身很多地方都接着医用器械,边上的电子屏幕上生命曲线在很有规律地走着。
褚时雨慢慢走向他,看他苍白的脸、出落得更加利落的脸部轮廓,褚时雨眨了眨眼,他伸出手,轻轻去碰闫乱放在一边的手。
褚时雨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和情绪,可呼吸越长、眼眶里积攒的眼泪越多,片刻,眼睛稍稍一眨,眼泪就掉了下来。
“赶快好起来。”褚时雨声音有些沙哑,他低声说,而后蹲**,褚时雨把额头贴在闫乱的手背上,他低着头,紧紧握着闫乱的手,像磁铁的两极那样,一点都不想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