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缅点点头:“肯定不只是我啦,还有蒋铉呀,还有我妈,我们都住在美国,反正枇杷是我亲弟弟,肯定要跟我们一起生活的。”
“而且......”苏缅指了指书房的方向,闫乱正在书房看剧本。
“他好像不喜欢枇杷,我还怕他虐待我弟呢。”苏缅道。
褚时雨失笑:“他没有不喜欢。”只是闫乱每每想到这四年里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一直陪着枇杷,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那就慢慢来吧,你得跟我们长住一段时间,必须让枇杷完全习惯你之后,你才能把他带走。”褚时雨还是很不放心,并且不舍;枇杷从出生起就跟着他,已经快四年了,他一直把枇杷当自己的儿子,给予的也是浓郁的父爱,丝毫没想过有朝一日枇杷要离开自己。
“好啊,反正我刚毕业,gap一年啃啃老。”苏缅笑道:“不过这房子有点小啦,就算我住对门也没办法两家门一直开着吧,要不我让我爸先买个别墅?”
褚时雨:......年轻人都好爱别墅。
最终的解决方法是褚时雨还是搬了家,他们先租了一套别墅暂住,苏缅和枇杷相处的过程中蒋铉也偶尔来找他,两人异国恋不容易,蒋铉虽然和苏缅年龄相仿,但整个人稳重成熟,不太和小孩玩得来,但也不招枇杷讨厌。
这段日子褚时雨渐渐经常和闫乱住回自己原来的房子,一开始是一天、两天;慢慢的是一星期......在不知不觉中给枇杷脱敏,也给褚时雨脱敏。
枇杷脱敏得比较顺利,因为褚时雨并不是一直消失,而苏缅也一直陪着他,小朋友不懂事,不明白褚时雨消失得频率越来越高代表着什么,而且慢慢长大后小时候的事就会渐渐忘掉,所以不会想念、也不算痛苦。
但褚时雨的脱敏来得就比较艰难,他没有表现出来,但他每次和枇杷分开后都不太讲话、也时不时发呆,都能让人感受到他的落寞和悲伤。
“如果你实在舍不得,养他也没事。”两人绕着深夜的公园遛狗时,闫乱牵着褚时雨的手,突然低声说。
褚时雨还愣愣地发着呆,听到闫乱的声音突然抬起头看他,闫乱停下脚步,认真地注视着褚时雨:“我不介意了。”
褚时雨沉默了片刻,他把闫乱握紧,然后向前一步抱住他,闫乱顺势搂住褚时雨的腰,两人在无人的公园里拥抱了很久,闫乱此刻就像褚时雨的充电站,褚时雨把头埋在他肩上浅浅地呼吸着,声音很低很闷:“小缅陪着他很好,我很放心。”
“虽然放心但还是不舍得。”闫乱自然地接上褚时雨的话:“那以后我们每年去美国度假三个月好吗?或者只要我不工作我就陪你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