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叫道:“真的是花烛!”
顾山青又道:“而且,‘一尺’和‘寸寸化’可能说的不仅是花落成泥,也是花烛本身的长度和特点,‘点点明’说的不仅是在山里飞的萤虫,也是蜡烛点亮后的样子。”
木清大悟:“这样啊!好吧,我不去找他麻烦了!”
顾山青笑道:“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而已,也不一定真的是谜底。”
那边厢摊前又来了一对男女,青年对那姑娘道:“看我给你赢一个花灯!老板,抽一张!”
“好嘞!”
抽完,青年也读出了谜题:“青丝落尽望大川,悠悠兴叹信难言——打一摆件。” 在嘴里念叨了两遍,张文典兴奋地道“这个我知道!”
木清:“是什么是什么!”
张文典道:“是‘泥人’!”
木清:“为什么?”
张文典道:“你想啊,青丝落尽,也就是没有头发的都是什么人?”
木清:“和尚!”
张文典:“或者呢?”
一直没出声的白鸿突然道:“尼姑。”
张文典道:“对。尼姑站在川边上,也就是一个‘泥’字。‘信难言’,也可以说成‘信无言’,‘信’字去一个‘言’字,也就是……”
木清叫道:“泥人!”
张文典笑道:“没错!而且泥人想过江,可不得‘望江兴叹’,有苦说不出么!”
木清连连拍手:“有意思有意思!”
而另一边摊前的青年仍在冥思苦想,姑娘却突然喜笑颜开道:“我想出来了!是……泥人!”
摊主笑意不改:“恭喜恭喜,恭喜这位客官,猜对了!”说着,探出手去,拿起的却不是挂在摊子上方的大花灯,而是藏在摊子底下不起眼的小花灯,虽说也像模像样,却只有巴掌大小。
顾山青立时明了,这是这摊主钻了个叫卖的空子:他虽然说送花灯,却没说送什么花灯,哪个花灯,真要说起来,也怪不得他。但花钱猜谜的人肯定没这么容易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