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奉看来,是梁霄和他的母亲抢走了他的爸爸,夺走了他二十多年本该幸福美满的生活,害得从他小就不能和外人说自己的爸爸是谁。他和母亲忍辱负重了二十多年,现在终于能一家人团聚了,他也如愿以偿地夺走了梁霄的一切,可梁霄在他面前却依旧没有说出一句示弱的话。

梁霄越是这般,就越激起梁奉的愤怒,他就是要把梁霄的傲骨折断,让他就像凋落的树叶般和污泥融为一体,任人践踏。

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他二十多年来受的委屈和痛苦。

当然梁奉不知道,梁霄说的可是实话,梁霄又没有邀请函,保安怎么可能放他进来?还不是因为中了梁霄的法术。

梁奉很快就调整了神色,换了个话题:“正好今天遇到,就顺便告诉你了。下周三是父亲五十大寿,那天晚上我们会在帝都大厦办寿宴,你可记得要准时到场。”

“我知道了,到时我看看有没有时间吧。”梁霄不置可否道。

“父亲最近身体不好,总是念叨你,你要是去了他的寿宴他一定会高兴的。”梁奉忽然打起了亲情牌,语重心长地劝说起梁霄来,“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我知道你工作也不太顺利,不如趁这个机会和父亲和好,我们也能帮你。”

梁霄不语,只是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端详着梁奉的神情,似乎在说:我就静静看你怎么装。

在梁霄的注视下,梁奉只觉自己一副和善关怀的兄长姿态都快端不住了,好在梁霄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你说的对,我也很久没见到他了,真是想念呢。”梁霄顺着梁奉的话,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梁奉又不放心的再次确认问道:“周三晚七点帝都大厦,你会来吧?”

“会的,那么热闹,我怎么能不去呢?”梁霄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梁奉总算放下心来,可不想浪费时间和梁霄多待了,今天的宴会难得,他可要抓住机会和大人物们多多交流认识,当即道:“那到时见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梁霄望着梁奉远去的背影,嘴角意味不明地微微勾起。

他在宴会上待了那么久都没听到有人说那个叶总是为什么没来。这个梁奉知道的倒是清楚。

看来他和那个叶总挺熟啊。

梁奉又这么想他去寿宴,要说没有什么阴谋他可不信。

敢和九尾狐玩聊斋,可要小心别搞得自己家闹鬼哦。

梁霄敛神,不过,现在还需要先解决一个偷听别人讲话的小贼。

梁霄闲庭信步般走到视野最开阔的地方,陡然抬头,犀利的目光扫向二楼露台,径直对上了一双黢黑幽深,古井无波的凤眸。

“这位先生,偷听别人说话,可不礼貌哦。”

梁霄神色认真,一本正经地望着安覃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