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是他自己梦游吧?
宋辰安慢慢移开祁景言手臂,哪知那人霸道的很,挣脱之后反倒揽住他的腰。
这是什么毛病?他又不是抱枕!
他还不死心,去掰祁景言的手,却被那人紧紧搂着,被迫与其面对面,且动弹不得。
“祁景言,”宋辰安磨了磨牙,超大声地问,“你故意的吧??”
“嗯?”
祁景言睁开眼,待看清他们的姿势明显愣了一下,颇为不舍地松开手。
他红了耳根,眼神躲闪:“抱歉。”
宋辰安慌忙起身,自己也闹了个大红脸。
两人各自洗漱之后,坐在一起吃饭。
“你是不知道你昨天有多吓人,”宋辰安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我们一撞开门就看见你浑身是血倒在地上,身上全是伤,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祁景言笑了笑:“我答应你不会滥杀无辜,自然要言而守信。”
所以就用自己的血,来安抚躁动的蛊虫吗?
宋辰安不赞同这个笨方法,但也知道祁景言别无选择,闷闷地问:“能不能请齐神医想办法彻底解决蛊毒?”
“只能压制,无法根除。”
好吧……
宋辰安看一眼祁景言胳膊上的伤,叹气道:“万一以后再发作了可怎么办。”
祁景言以后是要当皇帝的,可谁会拥立一个不受控制,随时都有可能发狂的人做皇帝?
“无妨,有齐神医在,以后定是不会了。”
贤王蛊毒再次发作的消息,很快就传到皇宫。
柳皇后得知后大喜,连忙追问:“祁景言这回杀了几人?”
闻言,负责传消息的小太监苦着脸道:“回、回娘娘,无一人伤亡。”
“这怎么可能!”柳皇后自然不信,“祁景言那蛊毒一旦发作便会痛不欲生,而且还会疯狂痴迷血腥气,他费心费力压制这么久,如今终于爆发,按理来说他只会更痛苦,怎么会无人伤亡?”
“听说贤王曾答应那宋辰安不再杀人,因此毒发之时,他竟不管不顾自伤身体,导致失血过多而昏迷。”
柳皇后冷笑一声:“呵,他倒是个痴情种。”
一个痴情于男人,并对女子不假辞色的王爷,多半已经绝了至尊之路。
可柳皇后还是不能放下心,她做了碗山参鸡汤,亲自给皇帝送去。
“陛下快尝尝这鸡汤,臣妾可熬了好几个时辰呢。”
皇帝看一眼黄澄澄的鸡汤,继续低头批奏折:“朕没胃口,撤下去吧。此乃勤政殿,后妃不得擅闯,皇后怎么来了?” 柳皇后脸上娇媚的笑容顿时一滞:“臣妾来自然是有要事……听说贤王蛊毒又发作了呢。”